又是直升機,又是一羣羣的陌生人。
還有那些個喊話,基本上,她們最多也就在電視上面看到過。
突然發生的一切事情,讓兩女還以爲自己是在夢中。
“你好。”
江寒在李紅的面前揮了揮手。
他其實已經來了有幾分鐘的時間了,可對方一直處於呆滯的狀態下。
理解到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就連自己都被嚇到了。
可問題在於,她是坐在牀上的,這樣一來,自己就看不到周梅的情況了。
“您,您好……”
李紅被江寒給驚醒了,她顫抖的說道。
“你們不用害怕的,我們都是好人,這是著名的江寒醫生。”
“他這次特地從京都趕到這,就是因爲您女兒周梅。”
傅燕走上前,輕聲的安撫着對方。
這樣的場景就連江寒都感覺到了驚訝。
這還是他認識的傅燕嗎?
“江寒!”
一聽到江寒這兩個字,李紅瞬間就睜大了眼睛。
江寒這個名字她自然是知道的。
女兒不止一次的說過他,在她的描述中,江寒簡直就是神醫再世。
只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輕,她還以爲是個白鬍子老頭呢。
在她的旁邊,周梅此時也是努力的想要掙扎起來。
江寒竟然來了,這是她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事情。
兩行熱淚當即就流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李紅女士,要不您先讓開一下,讓江寒醫生看看您女兒的情況?”
見對方反應了過來,但依舊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傅燕繼續輕聲輕氣的說道。
“好,好,哎呀,我忘記了。”
李紅直接跳了起來,她整個人語無倫次的,幾乎狀若瘋癲。
不過傅燕馬上就繼續安撫着她。
而江寒,終於看到了病人。
“保持心率,不要太過激動。”
江寒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醫療箱,微笑着說道。
周梅無法說話,但是她還是能聽見的。
只不過眼前整個狀況,想要讓她不激動,那怎麼可能。
對此,江寒也表示理解。
將她臉上的淚水小心擦拭掉後,江寒開始給周梅做起了檢查。
這個地方沒什麼專業工具,只能先確定她的身體狀況。
真的要治療的話,還是要到醫院那邊。
傅燕帶着李紅悄悄的出了門。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都安靜一點,江醫生在裏面做檢查呢。”
“去把直升機給我熄火了,不費油的嗎?”
傅燕剛走出來,立馬就恢復了自己的狀態。
她一手攬着李紅,一邊衝着那幫自己熟悉的人說道。
“好嘞。”
衆人連忙答應下來,他們看到熟人,自然也是很開心的。
很快,原本吵雜的現場,迅速的安靜下來。
“傅姐,那三個人怎麼處理,是交給他們當地,還是我們帶走?”
之前和江寒客套的那個隊長走了過來。
“直接就地審問,抓出他們背後的人,我也去。”
傅燕沒說話,身旁的王六卻冷冷的說道。
他今天的話非常少,畢竟他既不能安撫人心,也幫不了江寒。
但實際上暗哨已經放出,誰也別想接近江寒。
“對,六子說的不錯。”
傅燕也點頭同意,那個男人只是箇中間人,背後,還有大魚。
“不過你們把人帶遠一點,不要打擾到江寒醫生。”
她自然知道王六會怎麼做這件事,所以提醒了一句說道。
“放心,我明白的。”
王六點點頭,當即帶着人離開了這邊。
江寒並不知道外面的一切,他細緻的給周梅做了檢查。
結果,情況很不樂觀。
周梅的病情並不是很複雜的那種,只是很重很重。
之前他還想着將她帶到京都去治療,但現在來看的話,恐怕她連池縣第一人民醫院都去不了。
她的身體已經脆弱的到了死亡的邊緣。
系統的簽到提醒到是彈了出來,這次不僅只有普通簽到,依舊也給了成功率。
成功率百分之二十。
比上次魏萌萌的成功率直接低了兩倍不說,基本上,就算是成功了,她可能也無法像常人那樣生活。
魏萌萌從一開始就有優越的治療環境。
即便那麼多的醫生不敢給她手術,但她依舊享受着最高精尖的保守治療。
而周梅別說治療,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本身內心都處於不斷的煎熬。
若不是自己出現在這,她的求生意識突然被激發。
恐怕她已經活不過幾天的時間了。
“別擔心,好好的休息,我會盡全力治好你的。”
檢查完畢後,江寒微笑着對周梅說道。
周梅盡全力才勉強做出了個笑容。
江寒從房間裏面出來了。
頓時李紅和傅燕全都圍了上來。
“江寒醫生……”
李紅很想問問情況,但是她又有些畏懼。
“我現在只是簡單的檢查,還沒辦法確定病人的情況。”
“傅燕,你那邊可以協調一些飛機嗎?”
江寒沒有直接回答李紅的問題,他第一句是對李紅說的。
但第二句卻是對傅燕。
傅燕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又不是傻子,江寒這意思很隱晦,但自己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好在她的專業素質非常不錯,很快她就恢復了。
“當然可以,要不您跟我過來開個單子,我那邊再看看。”
傅燕連忙說道。
“行。”
江寒也點了點頭。
兩人囑咐李紅好好的照顧周梅,隨後他們就離開了王家這邊,往外走去。
“她真的不行了嗎?”
在江寒的後面,傅燕咬着牙終於忍不住問道。
“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基本上是無解了。”
“而且最難的是她現在根本沒辦法移動,就連去醫院都不行。”
江寒深深的嘆了口氣。
要知道救護車其實就停在不遠處的,只可惜,用不上了。
從周梅那邊到縣城,有不少顛簸的土路,很有可能人還沒到,就直接完了。
至於飛機的話,那就更不要想,她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最主要的還是現在不太好挪動她,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