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爲什麼不能動呢,就只是去池縣的醫院而已。”
“我們可以找人修路的,我出錢。”
“……”
傅燕完全變成了話癆,她想了無數的辦法。
可江寒只是無奈的搖頭。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其實她能不能撐過今晚都不好說。
“對了,咱們不是有黃精嗎,你說的那個東西,它行不行。”
傅燕見江寒不斷的否決,她突然想到了黃精。
江寒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用一點點的黃精將她的命給吊着,到不是不可以。
黃精的性質極其的平和,像周梅這種極度虛弱的身體,那東西是最好的。
一般的黃精或許沒什麼作用,但他找到的那個,應該是可以的。
只是,現實是殘酷的。
“可以是可以的,只可惜黃精已經被偷了。”
“下午嚴院士來了電話,賊人大概是和襲擊我的,是一波人。”
江寒深深的嘆了口氣。
如果沒有那個黃精的出現,怕是他都死心了。
可偏偏就是有,而且偏偏還就被偷了。
“什麼!”
傅燕震驚的說道,這件事她完全不知道。
“不,這肯定不是真的。”
當即,她直接就給王六的老爸打電話。
“老王,嚴院士的電話你有嗎?”
“他就在我這,你找他有什麼事情?”
“讓他把黃精給我交出來,周梅還等着救命……”
傅燕的話說到一半,江寒連忙一把搶過來。
“你冷靜一點,我來說。”
江寒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方的拳頭可都到他的臉上來了。
要不是自己說的這句,恐怕自己現在都要躺在地上。
對於嚴院士,他自然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但傅燕的話讓他有了一個想法。
嚴院士說不定還有能,畢竟這個世界上又不可能只是有這一塊黃精。
當即,他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
嚴院士直接聽傻了,他的臉上全都是羞愧。
江寒的思路在他看來是可行的,即便到不了京都。
但是到池縣的醫院應該沒問題。
可惜的是,自己是真的沒有。
“江寒醫生,我是老王,要不這樣吧,我和嚴院士想想辦法,明早給你答覆你看如何。”
老王接過了電話,他知道自己老友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那個小姑娘的事情他剛纔也收到了簡報。
從內心裏面,他是想救對方的。
可他們也真的是沒有。
不過,他們到是可以去問問其他的人,再多的錢,他們都可以出。
“那就麻煩您了。”
江寒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只是這個辦法的成功率,他很懷疑。
掛斷電話後,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要不你開車帶我去之前的那個地方,我想去看看。”
江寒突然提議道。
“好。”
傅燕眼前頓時一亮,對啊,之前的那個地方他們還沒有去看過呢。
很快,直升機再度啓動。
江寒第一次坐飛機還是有些新奇的。
在飛機上,冷靜過來的傅燕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事,我能理解的。”
江寒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很幸運,遇到的都是不錯的人。
從江城的陳國章焦院長等人,再到京都的嚴院士父女,甚至魏家和林家也都還可以。
而現在,王六和傅燕也給了他很不錯的印象。
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悲慘的人的,就比如周梅和她的母親。
大家的心情其實都不太好,再加上飛機的聲音太大了,基本上也就沒聊什麼。
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終於到了地方。
因爲在出發前就報備過,所以這邊的人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在銀光棒的引導下,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了山上。
與此同時,這一條路也被全面封鎖。
最開始的時候,守在這的,是池縣本地的人,但現在全都換了。
“當初發現的就是這個地方。”
“不過中午的時候嚴院士那邊的人其實也來了。”
“他們還在周圍勘察了好久,可惜都沒什麼收穫。”
從看守的人那邊,江寒得知了目前的情況。
果然,即便是被挖走了,嚴院士依舊是不死心的。
他到這個地方,其實也是不死心。
江寒的身上被綁了繩子,幾個手電也在爲他照亮。
廢了好大的勁,他才終於到了被挖的地方。
此時那裏已經慘不忍睹了,好大一片的土地全都被翻了出來。
江寒拿着個小鏟子,也開始翻找起來。
他知道沒什麼希望可言,但依舊是不死心。
哪怕只是找到一點點也是可以的,只可惜半個小時候,他失望了。
直起痠痛的腰,江寒嘆了口氣。
“沒有。”
“那怎麼辦……”
傅燕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她是真的可憐那倆悲慘的母女,希望就在眼前,然而希望卻沒辦法轉化爲現實。
江寒一直在沉默,他看着那漆黑的山野,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這漫山遍野之中或許還隱藏有珍貴的黃精,只是天曉得在哪才能找到。
人力,終究也是有窮的時候。
“等下,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江寒突然眼前一亮,他決定賭一把。
很快他就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傅燕聽,兩人一拍即合,連忙再次給嚴院士打了電話。
江寒的想法很簡單,他們基本是找不到的。
但是全國那麼多的人,說不定誰的手中就有。
如果可以收過來,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即便價格非常非常的高昂,他們也是可以買的。
之所以要將事情告訴給嚴院士他們,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既然要號召全國。
那麼這邊的事情,肯定也就瞞不住了。
“瞞個屁,放心吧,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而且這次也不關他們的事。”
“你儘管去做。”
嚴院士一聽,頓時也覺得想法很不錯。
他和老王剛纔來都問了一圈,人家還惦記着他手中的黃精呢。
怎麼可能還有呢?
“好,那我馬上就發文。”
有了嚴院士的同意,江寒立馬發文召集全國。
他就賭這一把了,成或者不成,就看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