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帶着甲方系統去逃荒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過生日咯(二更)
    “是你生辰?唉呀媽呀,你這孩子咋不早說呢!

    我現在就去管掌櫃的要水去,多要些,給你煮雞蛋,再給你整個水洗澡。

    長大一歲了咱不能邋遢了。

    唔、咱家有錢了,娘再給你管掌櫃的買些細面,娘給你擀麪條,你等着啊,你等着。”

    火急火燎的出去還沒走幾步又折返:“你們幾個姑娘跟我一起出去,走,幹活去,一會兒這屋裏還得給天寶騰出來洗澡呢。”

    聽聞這話,周歡就拉起了元寶,又拽了拽喜寶的衣服。

    趕緊撤趕緊撤,要不容易長針眼。

    元寶小腿倒騰着還直嘀咕呢:“娘才說不讓我們幹活這又忘了。”

    ——

    等好一會兒過去了,屋子裏的熱氣還沒散去,香噴噴的天寶和麪條就一起出鍋了。

    別看天寶平時是條漢子,但他特別容易害羞,尤其是被大家衆星捧月的看着的時候。

    周歡笑嘻嘻的看着小福星,指着桌上的菜說道:“這是長壽麪,一根的,你沒看見舅母她太神了,這麪條在她手裏都玩出花來了。

    你一會喫的時候也別咬斷了,舅母說了那樣不吉利。

    還有這蠟燭是我私心管掌櫃的要的,紅燭,喜慶。”

    周滿噗嗤笑了出來,和天寶嘰咕眼睛:“瞧咱姐,你這生辰過完都想着給你娶媳婦了。”

    什麼媳婦?

    周歡白了周滿一眼,這孩子越來越學壞了。

    她本來還想用白蠟燭呢,神聖、乾淨。

    “這是許願的,傳說過生辰這一天只要對着蠟燭許願願望就會實現的。”

    “真的嗎?”

    表姐的傳說來的猝不及防,元寶滿臉震驚。

    喜寶也很邪乎,直接上手了捂住了蠟燭的周圍,這窗戶還開着縫呢可別一陣風把蠟燭吹滅了。

    她都不敢大聲說話了:“天寶哥哥,快許願吧,等會兒蠟燭該滅了。”

    在幾個人的催促下,天寶越發的緊張,按照周歡教的,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和菩薩平日裏怎麼拜的就怎麼和蠟燭拜。

    要真心實意,要心存善念。

    不能是壞事,要是被神仙聽到了是會反噬到自己身上的。

    得、越想越亂,他還是得沉下心來。

    肩膀漸漸鬆弛了,嘴脣還翻動着,幾個孩子互相看着捂着嘴笑。

    你們說天寶在這許什麼願望呢。

    那指定是發大財吧,這不是天寶叨咕了一路的嘛。

    這想法,俗。

    天寶已經不是以前的天寶了,他現在又更美好的願望。

    但他不能說。

    周歡姐說了,要是願望說出來那容易不靈驗。

    “行了,別問了,三兩也餓了,孩兒他爹咱開飯吧。”

    拍板還得是朱五六。

    “開飯!”

    這是真正的一家人。

    沒有外人在屋裏跟着湊,就他們幾個,粗茶淡飯,給天寶過一個美滿的生辰。

    “天寶你過生辰的應該娘給你買東西,反倒是你想着我們大家了。”

    “娘,你開心天寶就開心,等以後我有錢了我給你買最好的棉花。”

    今天孫佩芳的感動一波接着一波。

    眼中的淚花是憋回去又溢出來。

    “娘,你信我,有我和姐在以後你想要啥棉花都有,什麼布料都能給你搞到,你喜歡繡啥就繡啥,再不用心疼。”

    周歡:咦?怎麼還有我的份兒,我可沒答應。

    “好好好,你們說話娘都信,咱家孩子指定有出息。”

    孫佩芳心愛的摸了摸天寶的頭。

    回身又看向三兩,看向喜寶元寶,還有周歡周滿。

    這一生啥是厲害啊,看着自己的孩子平安長大、不求他們有多大出息,讓自己的孩子快樂的過一生那就是自己最大的能耐。

    感動還想再繼續,門口咚咚咚很有節奏的三聲敲門聲響起。

    這肯定不是難民敲門,這太禮貌了,他們不能夠。

    這應該也不是吳又仁。

    他要是敲門那就會喊朱五六。

    是誰呢?

    周歡起身去開門,要仰頭才能看清來者。

    “侯爺?”

    江河一身玄色錦袍站在門外,單手微微攥拳抵在自己的脣邊。

    “是否打擾了?”

    姑娘的眼睛又閃又亮:我要說是你會不高興不?

    “不會不會,侯爺哪裏的話,俺們家就是喫個飯,啊、啊對、侯爺吃了嗎?沒喫在寒舍將就一口?”

    是該這麼說話吧?

    文縐縐的,孫佩芳邊起身便說話都覺得這一句話咬了三次舌頭。

    “那就叨擾了。”

    啊?真的答應了?

    一屋子人都站起了身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長壽麪?”

    就在衆人都納悶這人是來幹什麼來的,人家的眼睛全神貫注的盯在了麪條上。

    “這是俺家天寶過生辰,十三了是大孩子了。”

    “娘,是大人。”

    孫佩芳眼睛瞄上瞄下的很緊張,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敢和堂堂的侯爺說那麼多話。

    小年的時候都沒說上一句話呢。

    “在娘眼裏你們永遠都是孩子。”

    完了,這話就不該被他家侯爺聽見,他是不是又要想念太夫人了?

    哎,爺你是來幹什麼的你忘了?

    你不是挨家挨戶來慰問的嗎?

    虎子的眼睛也來回的瞟,這一瞟就瞟出了問題。

    窗戶上掛的是啥?

    滾燙的熱血流向冰冷的四肢,虎子全身冷不丁的戰慄了一下。

    “那不會是我家侯爺的貂皮斗篷吧?”

    這是用水的?這麼金貴的東西他們都不研究研究就給揉巴了?

    那斗篷且不說是侯爺自己在獵場射到的,就是每回都是家裏的僕人用手帕輕輕擦拭,一根毛都不敢弄掉。

    可他們卻——

    只見,窗戶邊上一直開着縫,這幾天可給幾個人凍壞了,那就是冷也不敢關上,這衣服也太難洗了,渾身都是毛。

    鎖在屋子裏吧他就滴答滴答水怪煩人的。

    掛在外頭一是太顯眼了,二是那毛結水珠,等回頭拿進來又得洗一遍。

    所以,他們就想了這個招。

    虎子眼睛瞄向江河,他是不是該閉嘴,爺還沒說什麼呢他更得淡定。

    想來他家侯爺也是不打算要了的。

    背後,周歡咯咯的差點就要憋不住了:“貂皮大衣用水洗,那不成落湯雞了哈哈哈哈哈哈。”

    “這衣服就送給你們吧。”

    “啊?這麼好的衣服您不要了?”

    孫佩芳說完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偷看孩兒他爹的眼色。

    好好一頓飯被攪合,朱五六難受的只想趕緊送走這尊大佛,卻見那人的眼睛又從麪條移到了天寶的身上。

    眼睛敏銳的像只狼。

    “他是你們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