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去哪裏洗,我也不介意天天帶着我的髒衣服拿到太醫院去給你洗,不過我不知道你要曬在哪裏了。”孟允航冷哼一聲。
“那我還是去允王府洗吧。”徐惠君知道這是孟允航因爲她不去找他這件事情所以纔會有這麼個懲罰,“你看天也涼了,衣服不必天天洗,我可以隔幾天來一次性把髒衣服洗乾淨可以吧?”
“你讓我的衣服放在那裏幾天不洗,你覺得可以?”孟允航見她還想着要討價還價,“這懲罰還能討價還價的嗎?”
“不能。”徐惠君在心裏嘆息,硬着頭皮回答道,“那允王府管晚飯嗎?”
“還能管你住,你要不要?”孟允航陰陽怪氣地說道。
“誒,爺可以把衣服給楚久,我去楚久家裏洗啊,這個辦法好。”徐惠君也確實不想去允王府,“我開玩笑的。”說好不討價還價的,自己還在這裏講條件。
“就這麼定了,若是我一天看不到你來洗衣服,你再說說還有沒有別的懲罰?”孟允航見她都答應了,得寸進尺道,“若是一天不見,這個懲罰就多一個月。”
乾脆直接待在允王府得了,還出去做什麼!
徐惠君在心裏抗議,這個男人現在是仗着她理虧所以得寸進尺,“那萬一我是因爲公事......知道了,沒有理由,按照爺說得辦,就這麼決定了。”
“既然決定了,就蓋章吧。”孟允航一錘定音。
“還白紙黑字寫出來?”徐惠君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個就沒必要了吧,我說話一定算話。”
“如果你要是想反悔,就算白紙黑字寫下來畫押簽字,你也一定會反悔。”孟允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蓋章。”
徐惠君第一次發現有人能夠把親嘴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還蓋章。
“蓋章。”徐惠君伸手勾住了孟允航的胳膊,將這個章蓋得又深又紅,需要抹點藥的那種!
回去的路上,徐惠君看着孟允航那有些紅腫的嘴巴就想笑,卻還要強忍着不笑出聲,奈何身體抖動的樣子沒有騙過孟允航。
“笑夠了沒有,你光笑我,自己的嘴巴不看看,也好不到哪裏去。”孟允航完全沒想到最後徐惠君完全就是用啃的,跟個小狗一樣。
“沒關係,反正你有神奇藥膏,回到家了那肯定就消下去了。”徐惠君毫不在意。
“送你回徐府吧,晚了該是進不了宮了。”孟允航摟着她,雖然很想多跟她呆一起,可是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好。”比起到允王府,那還是去徐府要稍微好些,“對了,葉冷風的事情查到了嗎?”
“他沒有跟徐小野和陳千峯走,但是卻也沒有追蹤到他去了哪裏。你說這毒很可能是他給小野下的,他爲什麼要給自己的親妹妹下毒,之前看他這麼在意小野,有點想不通。”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能查到的希望不大,極寒之地並不是誰都能進去的,進去了怕是很難出來。”孟允航希望徐惠君有個心理準備。
“我知道。”徐惠君想着葉冷風也是個頭疼人物,畢竟他之前可是孟景清的殺手,而且是頭部殺手,以孟景清的個性,若是有人叛變了他,他是不可能會放過那個人的,留個全屍已經是最輕的了,怎麼會留下葉冷風呢。
要麼就是葉冷風有什麼把柄被孟景清拿捏住了,他對孟景清還有利用的價值。要麼就是他找到了更大的靠山,他不怕孟景清。
靠山?徐惠君看了一眼孟允航,“葉冷風是不是找過你?”
“找過,不過我拒絕了。”孟允航直言,“我若是收了他,那我就是明着跟太子對抗了,我怎麼可能會答應。”
“那你真的應該一刀把他給結果了。”徐惠君始終覺得葉冷風留着就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就爆炸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在我剛有這個想法之前,他就不見了。”孟允航自嘲道,“葉冷風比我們想得要聰明的多,也狡猾的多。”
“那完了,往後見面又是敵人了。”徐惠君惋惜,“就怕他不是重新投奔了孟景清,而是投奔了別的人,那我們的敵人就更多了。”
烈風跑得極快,臨近徐府,這才稍微放緩了步伐。徐府門口倒是沒人在那裏守着了,還換上了大紅的燈籠,陳靖和徐玉婷的婚事要趕在過年之前辦了,陳靖今年二十五歲,若是今年不成親,那便是要等到後年了,不知道哪來的風俗,年前選了個好日子,讓他們兩個把婚事辦了。
徐惠君下了馬,衝着孟允航揮手,“明天再見。”
“不請我進去坐坐?”孟允航也下了馬車,顯然還不想走。
“爺不嫌累,我還嫌累呢,這可不是坐坐的問題了吧,這是要大坐了。”徐惠君壓低了聲音,“而且還是晚上,不合適。”
“你當蘇曉雯的時候,別人是怎麼稱呼追到你的人的?”孟允航挑眉。
“男朋友。”
“那我現在算是你的男朋友了嗎?”孟允航接着問道。
“是的。”
“那要徵求你的爹同意的話,做你的男朋友該怎麼做?”
徐惠君昂着頭,“我的男朋友好像還沒見到我爹就已經分手了。”徐惠君訕訕一笑,“所以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按照我們那裏的風俗,兩瓶好酒,兩條好煙,一盒好茶總是要帶過去的,算是比較正式的見面。”
孟允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明日等我上門,正式以你男朋友的身份見你的爹。”
“爺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這不等於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