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大師和楚久錯愕地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說這怎麼可能呢,可是看孟允航那麼瞭解徐惠君的樣子,信了幾分。
“惠君好可憐。”楚久忍不住感慨,“只是沒想到梁國的皇帝竟然會拿那樣子的條件來讓惠君答應。”
“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孟允航嘆息。
“若是我當時再據理力爭一下......”方正大師有些後悔,卻也只是更大的嘆息,“這是他們皇室之間的事情,我也確實不太好插足。”
“師父,您還是回宮吧,現在形勢緊張,我不希望她遇到任何的危險。”孟允航蹙緊了眉頭,“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楚久一拍腦門,“啊呀,對啊,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爲了抓住孟景清。”
一個月之前,孟景清的舊部幫助了孟景清越獄,據說是逃到了梁國來,所以孟允航馬不停蹄趕了過來,就怕孟景清對徐惠君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啊呀,我怎麼忘記了跟她說了。”楚久正要追出去,又被孟允航給攔住了,“我相信她也很快便會知道了,不需要我們去告訴她。”
“那這樣我覺得慧君就更可憐了。”楚久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徐惠君出門沒多久,便看到葉冷風侍立在不遠處,“查到了什麼?”
“他們這次來的確是爲了你,這點毋庸置疑。”葉冷風見她走了過來,便與她並肩說話,“只是我們還沒有查到他到底在哪裏,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我都當誘餌了,他難道不會抓住這麼好的機會?”徐惠君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一個月之前,孟景清就該被問斬,但是最後卻逃出來了,只是大周皇帝爲了不引起恐慌,所以沒有外泄,但是人的的確確是跑了沒錯,而且也的確是跑到了梁國來了。
“我真是服了他了,既然跑了就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不行?非得來找我的麻煩做什麼。”徐惠君更加在意的事,便是在問斬的前一日,孟景清竟然還知道了她蘇染冉的身份,這TM孟景清不來找她尋仇,她都覺得說不過去。畢竟讓他在巔峯時刻摔落到崖底的,也是她。
葉冷風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你家裏那位是怎麼想的了,人沒氣死,倒是惹出來了更大的麻煩。”
“肯定不會是他。”徐惠君相信孟允航不會這麼愚蠢,“肯定是誰不小心說漏了嘴了。”十有八九是那個坑她的楚久,經不起別人一激,就說出口了。
“到現在你還護着他。”葉冷風冷冷說着,“吵架了?”
徐惠君剛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至於爲什麼哭,也能想得出來,“分了?”
“沒有結果愛情罷了,長痛不如短痛,不分手難道要他等我十年?”徐惠君呼出一口長氣,“十年也太長了,我都覺得自己等不了十年,況且人家還是太子,你讓一個太子等我十年,癡人說夢呢,我又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哪能讓一個太子一直掛在心上。”
“你確實薄情。”葉冷風總結道。
雖然自己說自己薄情可以,但是從別人的嘴巴里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刺耳,“這不叫薄情好吧,我哪裏薄情了,這叫理智戀愛。”
“我還聽說了一件事。”葉冷風打斷了她的辯駁,“跟孟允航有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沒興趣,以後關於他的事情,我都不想聽了,我不想聽到前任有關的一切。”徐惠君擺擺手,“回去吧,看來他今晚是不會出現了。”
葉冷風點了點頭,“是不是太刻意了?”
“不刻意讓我隨意出宮走動,皇帝肯?”徐惠君忍不住吐槽,“人家都說了,哪裏有皇宮安全,就算他本事再高,還能闖入皇宮不成!”
事實證明,孟景清確實有這個本事,趁着皇宮換崗換人值守的空檔,竟然還混進了護送徐惠君馬車的隊伍裏。
徐惠君還好死不死去看不敢看她的人,結果因爲湊的太近被孟景清一把抓住,直接就鎖住了她的脖子,刀尖抵着徐惠君的脖子,嚇得一衆一動不敢動。
“住手。”葉冷風也沒想到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徐惠君竟然還被人給挾持了,雖然一身侍衛裝扮,但是那人眉眼的氣勢,更讓葉冷風確定了他便是孟景清,“你殺了她,你也活不成。”
“我來找她,便沒想着要活着離開。”孟景清熟悉的聲音在徐惠君的耳邊響起,擲地有聲,也威脅性十足。
“我有些好奇你爲什麼非要拉着我陪葬。”徐惠君跟他捱得那麼近,都可以停到他的呼吸聲,他的氣息並不穩,顯然也是有些慌亂的,“殺了我一次,還想要殺我第二次。”
“你可真是個妖女,死了一次不行,還能借屍還魂。”孟景清猩紅了眼,“難道你當蘇染冉的時候,我虧待過你,你爲何要這樣對我?”
我靠。
徐惠君扯了扯嘴角,這男的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我也同樣還給你,我當蘇染冉的時候,我對你不好嗎,你爲何要殺我?”
“你閉嘴。”漸漸逼近的人讓孟景清有些緊張,也越來越壓抑,“退開,不然我立刻就殺了她。”
葉冷風不敢再動,也示意離孟景清過近的人也退開些,“你別衝動,若是你還想活命,放開她,我敢保證,我一定會讓你活着離開。”
“這話我都不信,他會信?”徐惠君卻一點不慌,彷彿死亡對她而言並不是可怕的事情,側過頭,瞥了一眼孟景清,“你要動手趕緊動手,反正我也覺得這人生無趣的很,死了倒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