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老下有下，老人尚可以照顧自己，但小孩就很難了，如果有着天源幼兒園，甚至天源小學，對留住人才有着強大的吸引力。
邱雪娜和張源一起走進了中心大樓，在二樓這邊各自吃了一個簡餐。
看着邱雪娜沒有喫多少，張源就心裏有數了——外面的流動攤位果然還是很有吸引力的，雖然公司給出了免費的福利，但外面的味道也不貴，偶爾去嚐嚐也是可以的。
見到張源也放下了筷子，邱雪娜有些意外：“你的飯量，不至於這點就飽了吧？”
“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出去喫個雞蛋灌餅或者雜糧煎餅什麼的。”
邱雪娜笑了：“那還要再搭一杯奶茶，還不能是紅葉裏的這種，一定要路邊那種五塊錢一杯的。”
“沒錯！”張源也笑了，這很有種當年的感覺。
回到辦公室，又忙活了一會兒，張源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窗戶外面已經沒有了陽光。
他拿起手機給邱雪娜發了一條信息：“走吧，外面的燈光正好。”
許多員工依舊在加班，天源大樓依舊燈火通明。
出來之後，張源回頭看了一眼，這些員工像極了當年的他。
但現在的他呢？似乎有了更多的時間，但這些時間偏偏又不完全屬於他。
邱雪娜走在張源的身邊，夏天已經到了，空氣裏都是燥熱的感覺。
“我看着你今晚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事情，是不是也故意等着喫這個的？”
張源搖頭道：“倒不是！我還真的有事！過兩天林書·記要來調研了，得好好準備一下。”
林書·記就是林伯年，他現在已經是建康的三把手了。
聽到這個名字，邱雪娜心裏就一陣不舒服，但她也要做好準備。
天源總部有着寬闊主幹道，道路兩旁都是明亮的路燈。
幾個小女生捧着從外面買來的小喫，正鬼鬼祟祟地低着頭往辦公樓走去，她們很默契地選擇了用頭髮遮住臉，沿着路邊快走，幾乎就要蹭到馬路牙子了，路過花張源和邱雪娜的時候，頭低得更厲害了，腳步也走得更快。
邱雪娜看着這幾個小姑娘，心裏就很想笑。
“你看看。”
張源看了一眼，笑道：“估計是今年的實習生，還帶有在學校的影子。”
然後又過來了幾個大男生，這幾個就大方很多了，他們手裏拿着的同樣不是中心大樓的東西，也是興沖沖地往回走。
路上又遇到了幾波人，張源就開始琢磨了，是不是得人性化一點，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老是這樣加班，都沒有自己的生活了。
邱雪娜彷彿看出了張源的想法：“你不要想了，這只是少數！咱們的高層還沒那麼狠，都是輪流來的。你看看，他們是不是都挺高興的？”
這倒是！
張源點點頭，就帶着邱雪娜出了大門。
兩個人挑了一個攤子坐下，隨即就聽到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喲！這不是冒牌的張老闆麼？又來了啊？”
張源一看，真巧，還是之前和汪博一起喫東西時候的那個攤子。
“那可不是！這回不但我來了，還帶了冒牌的老闆娘呢！”
“喝啊！”
兩瓶啤酒被端了過來，張源打開，邱雪娜已經把烤串點好了。
“真香啊！”張源聞着這個味道，很是滿足：“人間煙火氣，正在於此！”
“我剛剛還在想着要不要在中心大樓那邊上點外面的小喫，但點烤串的時候我就回過來味兒了！就算咱們把裏面的東西做出花兒來，員工還是一樣要往外跑！”
“那不就結了！也給別人賺一點嘛！”
老闆開始忙着烤串了，沒時間再和張源他們白話。
很快，烤串就陸續端了過來。
邱雪娜拿起一串烤雞翅，卻沒有喫。
張源看到她的眼睛不在雞翅上，而是在往遠方看。
他順着邱雪娜的眼神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短裙的姑娘正在走路，很快就要脫離這一片燈火通明的區域進入到昏暗之中了。
“你一個女的？看她做什麼？”
邱雪娜搖搖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爲什麼？”張源又回頭看了一眼，他沒有看出來哪裏有異常，除了黑暗讓人心裏不踏實之外，並沒有其他。
老闆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之後，就過來說道：“最近很是有股傳言，說是有小流氓會在夜裏騷擾下晚班的年輕女人。”
張源看着附近還有警車，很是疑惑：“這都敢？”
老闆也不確定：“可能瞅着警車看不見的時候，等警車一來，估計就嚇跑了。”
張源看了一下地鐵，還差一個多月才能通。
等到地鐵一通，附近工作的人就有了很多的選擇了，年輕的姑娘也不用再往昏暗的地方鑽了。
這邊烤串還沒下肚，昏暗的地方就傳來了一聲尖叫。
“還真出事了！”很多食客都放下手裏的烤串或者其他的食物，紛紛往那個方向看去。
張源拿起電話：“繼書！讓咱們的保安去看看！”
張繼書也沒有下班，聽到張源的話之後馬上就開始安排了。
同時，張源也看到警車呼嘯着就過去了，警笛聲拉滿，震懾着黑暗中的宵小。
張源放下兩張紅票子，對老闆說道：“明兒我們再來啊！”
他看着一隊保安已經衝了出來，這都是退伍軍人，行動很是迅捷。
張源和邱雪娜跟在後面，也朝着那個方向快步走去。
老闆沒想到張源出手那麼大方，看來兩瓶啤酒沒白送。
“下回再來啊！”
看着張源帶着女伴離開，老闆嘀咕道：“這地方是荒涼了一點。”
等到張源他們到了的時候，見到有一個人已經被摁住了。
天源的保安和警察都圍着，那個女孩兒則有些後怕。
“天源的？”張源試着問了一句。
“嗯。”女孩兒弱弱地回了一聲。
幸好還沒走遠。
地下的男人已經被銬上了，現在是一聲不吭。
幾個警察把這個傢伙給拎了起來：“走！進去！蹲你小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