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王爺你墜入愛河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爭取時間
    趙錦熙鎮定自若,走到大殿中央跪下道:“臣女自知今日所犯是死罪,不過臣女並不後悔,只求皇上能夠給表兄一個清白,莫要讓真兇逍遙法外。”

    墨凌齊聽罷,拍案而起,怒聲道:“趙錦熙,你不要以爲即將與靖王成婚,朕就不敢殺了你,明知是死罪還要去做,實在是可惡!”

    衆人見皇帝氣得不輕,一個個都嚇得跪下來,嘴裏說着‘請聖上息怒’。

    趙錦熙見狀,面不改色道:“只要皇上能夠給臣女一個機會,臣女一定能揪出真兇。”

    “趙大小姐,你總不能紅口白牙就說白家公子無辜吧?白紹康殺人是鐵證如山的事實,你憑什麼爲他翻案?”孟仲勳看向趙錦熙質問道。

    自從孟朗被皇帝處置後,孟家的人就對趙錦熙恨之入骨,這一次說什麼都不會讓將軍府的人翻身。

    趙錦熙聞言,擡頭看着孟仲勳輕笑道:“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若是查無所證,我表兄自是逃不過律法的制裁。不過孟尚書爲何要百般阻攔呢,莫不是你們有誰做了什麼虧心事?”

    一聽這話,先前在皇帝面前煽風點火的人後背發涼。

    孟仲勳臉色鐵青,到底是做了虧心事的人,被人說中了心事,難免還是有些顧慮。他這時若是再繼續爲難趙錦熙,反倒是坐實了對方的話。

    見孟仲勳沉默不語,趙錦熙這纔看向墨凌齊沉聲道:“皇上,臣女的表兄是何爲人,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定論。若非是各種勢力錯綜複雜,皇上也不會下旨給表兄定罪,可是表兄到底是無辜的啊。”

    這其中的是非曲直,墨凌齊豈能不清楚,不過被一個丫頭端到明面上來說,他臉上多少有些覺得沒面子。

    “你這是何意,你是在指責朕爲了結案枉顧性命了?要不然你來做這個皇帝!”墨凌齊臉色一沉。

    趙錦熙聞言,請罪道:“皇上恕罪,臣女不敢有半分逾越,臣女也是不忍讓表兄遭人陷害。”

    衆人一聽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從未有誰敢當面質疑皇帝的決定,真是不要命了。

    “你還不住口!分明是你自己徇私,想替白紹康脫罪,那麼多雙眼睛看見那個女子死在廂房,白紹康也出現在那裏,作案的兇器就是他隨身攜帶的佩劍,裝什麼無辜!”孟仲勳黑着臉,指着趙錦熙怒聲道。

    此案早就蓋棺定論,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趙錦熙見孟仲勳咬住白紹康不放,便站起身來,從袖子裏拿出一把鑲嵌着紅色寶石的匕首,慢慢朝着孟仲勳的方向走去。

    “趙錦熙,你敢當着皇上的面殺人,當真是好膽色!”孟仲勳嚥了咽口水,聲音發顫道。

    趙青雲見女兒胡鬧,連忙阻止道:“熙兒,皇上面前休得放肆!”

    一直沉默的白石也緩過神來,死死的攔住趙錦熙不讓她鑄下大錯。

    “熙兒莫要胡鬧了,舅父感謝你爲紹康所作的一切,只是你不要爲此丟了自己的性命,否則我怎麼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親。”白雲川走上前來痛心道。

    趙錦熙今日的所作所爲,哪一件都是觸怒聖顏的死罪,他們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着她赴死。

    墨凌雲默默的站在趙錦熙的身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陪着她。

    “孟尚書,你說我表兄出現在案發現場,而那名女子又是死在他的佩劍之下?”趙錦熙越過趙青雲等人,走向孟仲勳面前站定。

    看着趙錦熙步步緊逼,孟仲勳嚇出了一身冷汗,依然保持鎮定道:“哼,那佩劍本來就是他的,他又與那名女子共處一室,人自然是他殺的!”

    想他沉浮官場多年,豈能被一個丫頭片子拿捏住,真是笑話!

    趙錦熙等的就是孟仲勳的這一句話,她將手中的匕首強塞進對方的手裏,死死的握住孟仲勳的手對着自己的胳膊一劃,鮮血順着腕臂流淌在地上。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墨凌雲連忙上前扶住她,低沉道:“熙兒,你爲什麼這麼傻?”

    孟仲勳嚇得臉色發白,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手裏的匕首因爲沾染了鮮血而變得特別的醒目。

    再對上墨凌雲的那一雙冷目,孟仲勳連忙將手裏的匕首仍在地上,在衣裳上面蹭掉手中的鮮血,結果卻是事與願違。

    他舉着滿是鮮血的雙手,驚慌道:“皇上......不是微臣,是她故意陷害微臣的!”

    墨凌齊自是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一個女子如此的執着。

    “孟尚書怕成這樣,難道是因爲你剛纔傷了臣女嗎?這把匕首你可認得,這可是你家孫子當初在寺院中劫持我時,不小心落下的一把匕首,你若是不信,只需將這把匕首拿去鋪子詢問即可。

    尚書大人思念親孫子,所以將一切怨恨歸咎到臣女的身上,惱怒之下做出了偏激的行爲,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說是不是啊,孟尚書!”趙錦熙輕笑一聲道,胳膊上的疼痛讓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孟仲勳聽罷,惱怒道:“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你爲了想給自己的表兄脫罪故意陷害我!”

    趙錦熙不再與他爭辯,轉身看向墨凌齊道:“剛纔那把匕首的確是孟尚書的孫子所有,孟尚書傷了臣女尚且不能定罪,爲何臣女的表兄就要定罪!

    誰都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案發現場,誰知不是有人借刀殺人,然後將罪責嫁禍到表兄的身上。聽聞表兄那晚是在酒肆喝酒,爲何會出現在枕霞樓呢,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將受害人引到案發現場,再將受害人困在那裏,這便是所謂的真兇了?

    墨凌齊扶着額頭坐在位置上暗自傷神,眸子裏滿是怒氣。

    他登基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如此棘手的人,要不是還保留着些許理智,眼前的女子怕是早就人頭落地了。

    “皇兄息怒,熙兒她不是有意衝撞您的。”墨凌雲將墨凌齊的心思看在眼裏,趕緊求情道。

    爲了自己的親弟弟,墨凌齊耐着性子問道:“不知趙大小姐有何應對之策?”

    趙錦熙見事情有了轉圜,低沉道:“懇請皇上給臣女十五日的時間,臣女定能查出真相,若是十五日的期限將至,臣女依然沒有任何線索,那就任憑皇上處置。”

    話已至此,墨凌齊看着下方的女子怒聲道:“那就依你所言!但願你不要忘記今日的約定,十五日期限一到,你若不能爲白紹康證明清白,那你們就一起被同罪處置!”

    見白紹康的事情暫時穩住了,墨凌雲抱着趙錦熙直奔錦繡苑,任憑趙錦熙如何生氣,他就是不肯鬆手。不過就是胳膊受了傷,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瞧把他緊張的。

    趙錦熙找出屋裏的傷藥讓春桃給自己敷藥,這份差事最後卻被墨凌雲搶了去。

    或許是因爲受了傷,趙錦熙一挨着牀就睡着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此時,墨凌雲正坐在牀邊,一雙眸子冷得讓人可怕,趙錦熙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伸手去拽他的衣襬,結果不小心牽扯到左手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墨凌雲見她睡醒,臉色這纔好看了許多,只是身上的寒意並沒有減少。

    趙錦熙只顧着白紹康的案子,全然沒有注意到男子的臉色,“但願能儘快找到有利的證據,這樣就能爲紹康哥哥洗脫冤屈。”

    女子受着傷,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關心別人,墨凌雲此時醋意大發,要不是心疼女子受了傷,他定要好好懲罰這個磨人精。

    爲了白紹康的事情,趙錦熙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喫過東西,得知她睡醒了,春桃便將小廚房早早備下的米粥端了進來。

    墨凌雲接過粥碗,待米粥涼了些才送進趙錦熙的嘴裏。

    趙錦熙一邊喫着東西,一邊自顧自道:“那個蘇檀兒一直將所有罪責推到紹康哥哥身上,我始終不明白她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如今時間緊迫,也不能將所有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墨凌雲終於是忍不住了,臉色一沉,將碗放在牀邊的凳子上。

    趙錦熙的思緒被這動靜拉了回來,看着周身寒意的墨凌雲問道:“你臉色爲什麼這般難看?”

    墨凌雲皺着眉頭,長吸了一口氣道:“你什麼時候在乎過我的心意,你眼裏不是隻有旁人嗎?”

    聽到這一番話,趙錦熙頓時有些錯愕,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見女子不再說話,墨凌雲沉聲道:“你眼裏心裏都裝着別人,哪裏會在乎我到底如何了?”

    “你爲何會這麼說?對不起,我只顧着紹康哥哥的事情,忽略了你的感受,都是我的不對。”趙錦熙這纔回過味兒來,趕緊解釋道。

    墨凌雲這才擠出一抹笑意,“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在氣自己,沒有及時知曉你的心事,若非我有所察覺,你是不是準備自己承擔這一切?”

    一想到趙錦熙在御書房的舉動,他就莫名的心慌,生怕今日出了什麼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