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您笑什麼?”
葉霓裳收斂起了笑容,朝着幾人看了一圈。
“你們這羣人當初都是我親自招進來的,你們的脾氣秉性如何?我最清楚不過。”
“你們擅長的本來就是口才,又不是武功,而且你們已經拼盡全力了,不是嗎?”
“我不止不會答應辭退你們,還會把你們一直留在這。”
“此番雖然出了這麼多的狀況,但也正是如此,才叫我們看清了我們店裏的夥計多麼的團結一致,心地純良。”
“有你們在,便是玲瓏閣最大的財富和寶藏。”
“如果你們也放心,之後我會跟傅雲淮商量好,請幾個打手過來,日後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還有,辛苦你們了。”
說吧,葉霓裳朝着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個舉動可將他們嚇壞了。
一個個忙不迭的起身,又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又忙着顧及葉霓裳,動作倒是有些滑稽。
“葉東家,你完全不必如此。”
“這裏也是我們這一羣人工作生活的地方,如果沒有玲瓏閣,我們這羣人也沒地方可去了。”
葉霓裳眉眼柔和,看着他們的時候,眸子裏彷彿綴滿了星星。
叫他們不由得失了神。
回神後,葉霓裳早已不見蹤影。
而他們則像是個毛頭小子一般撓了撓後腦勺,又是牽扯到了傷口,一陣齜牙咧嘴。
另一頭,傅雲淮帶着孫氏,劉春哥和劉巧巧去了府衙驗傷。
府尹瞧着傅雲淮陰沉着一張臉,像個活閻王似的,嚇得腿肚子都在打轉。
“傅將軍,不知您大駕來此,所爲何事啊?”
傅雲淮擰着眉,淡淡的掃了眼上位的府尹。
只一眼,就讓府尹如臨大敵,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這冷麪閻王的稱呼可不是白來的,對他這種文官來說,傅雲淮雖是護國的功臣,可也是不敢接近的煞神。
索性,直接避開了他的目光。
見府尹不敢再看他,傅雲淮纔開口。
“我來此,是因爲玲瓏閣今日遭遇賊人,欲行不軌,甚至打傷玲瓏閣的一干夥計,此番,我是來狀告此人。”
“至於傷者,已送往府衙內驗傷。”
府尹瞪大了眼睛,差點以爲自己幻聽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青天白日的,京城之中,竟然有人敢在玲瓏閣鬧事?
誰不知道這玲瓏閣背後站着的大佛,可是眼前的這尊活閻王,到底是誰瞎了眼睛?
想到這兒,府尹倒是來了興致。
直接把人傳了上來。
然而,在看到地上被傅雲淮一把提起扔在地上的人時,嚇得他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
這不是京城裏有名的花花公子傅燕京嗎?
還是傅將軍的弟弟。
這回是怎麼着?
在他眼前上演一出手足自相殘殺的戲碼?
他該不會也受到牽連了吧?
這般想着,府尹突然有些欲哭無淚。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好不容易當上個府尹,結果這年頭的案子是越來越難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