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麼,他的眸子裏總是有些異樣的情緒。
總活動在這一片的壯漢笑着說道,“先哥,你不知道,這小東西可是認了這玲瓏閣的東家做乾孃,還有傅雲淮那個勞什子將軍也是他乾爹。”
男人聽後挑了挑眉,“倒是有點兒意思。”
剛剛說話介紹的壯漢觀察着先哥的神色,動了些心思。
“先哥,我們要不要把這小東西給綁了,給兄弟們換些銀子花花怎麼樣?”
其餘人一聽,心裏也癢癢,這玲瓏閣的財力有多麼雄厚他們早就有所耳聞,這一把下來,那他們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可先哥卻是垂着眸,冷冷出聲,“不行!”
一聽,壯漢們就急了,一個個壯着膽子詢問。
“先哥,爲啥不行?”
男人相比起來倒是淡定多了,輕飄飄的掃了因爲激動站起來的壯漢們。
“別忘了這一票我們的目的,這小孩兒壓根不在目標範圍之內。”
“可是,大哥,他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臉,只有殺了他才能永絕後患,在此之前先拿他換些錢,又有何妨?”
“蠢貨!”先哥瞪他一眼,“你既然知曉這孩子的身份,就該想想你拿了這筆錢還有沒有命花!”
“等做完這一票,這孩子也不用留着了。”
聽着先哥的話,雖然壯漢們還有些遺憾,可也清楚傅雲淮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行伍出身,若真的論起來,他們還不是個兒,只有乖乖認輸的份兒。
見他們心思都收了起來,先哥才繼續道,“在這裏盯着,那個劉巧巧一定會出來。”
壯漢不耐煩,直接一巴掌扇暈了他。
而玲瓏閣裏,劉巧巧正在畫着花樣,可這眼皮子總是一直在跳。
她心裏有些不安,放下筆,起身出了屋子,可這心裏卻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一樣。
這時,打掃院子的孫氏驚疑一聲。
“這哪裏來的香囊啊?待會兒可得好好問問東家她們。”
劉巧巧看着那香囊,不知爲何,她朝着孫氏喊着,“娘,你把那箱子拿來我看看,興許我見過呢!”
孫氏知道兒媳婦手巧,而且對於繡樣更是過目不忘。
倘若誰身上當真掛了這麼個香囊,她能認出來也不稀奇。
當即笑呵呵的上前將香囊遞給了她。
劉巧巧瞧着這繡樣倒是醫館的東西,又放在鼻尖聞了聞。
果然,是醫館的安神香囊,只是她這幾天到不曾見店裏的其他人佩戴過。
而且,這香囊看上去也是簇新的,不像是用過。
那爲何會出現在這兒?
這時,孫氏笑呵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巧娘啊,今天春哥兒那孝順孩子還說要給你買一個安神香囊回來,叫你睡個好覺呢!就是這孩子怎麼到現在也沒個信兒。”
她一邊嘟囔着,一邊忙活手裏的活兒。
壓根沒看見劉巧巧在聽到這話時,看到香囊裏露出的信紙時蒼白的臉色。
原本是她覺得這香囊的觸感有些不對,便打開看了一眼,誰料,裏面竟壓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