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孫氏年邁而又忙碌的背影,劉巧巧沒有聲張,而是起身,裝若無事的出聲。
“娘,這香囊我記起是誰的了,過後我給人送去,我先回屋了。”
孫氏背對着她答應一聲。
見孫氏沒轉過來,劉巧巧暗暗的鬆了口氣,隨後拿着香囊快步走進了屋裏。
心如擂鼓般坐在椅子上,顫抖着手將那封信從香囊裏面取出來。
拆開掃了一眼之後,那封信便輕飄飄的從她手上飄落,落在地上。
她眼角的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知道,這就是那羣人引她出去的計謀,可她必須要出去,她不能拿自己兒子的生命冒險。
只是,她必須要弄清楚,春哥兒他是否真的被人捉了去。
她擦乾眼淚起身走到前廳,看了一圈兒,沒見到人,便問了門口的護衛。
“你們可曾看見春哥兒?”
護衛們相互看了一眼,點頭道,“是瞧見了,不過一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幾個護衛私以爲春哥兒那麼大了,出去逛逛也無所謂,索性睜隻眼閉隻眼的把人放了出去。
殊不知,這樣的行爲釀下了大禍。
劉巧巧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
幸好被身邊的護衛扶了一下,纔不至於摔倒。
“劉夫人,你沒事吧?”
劉巧巧擺了擺手,隨意扯了個藉口。
“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罷了,不礙事。”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回到後堂的劉巧巧,越想心裏越亂,葉霓裳湊巧進屋,看見她發呆,不由得問道,“還在想那件事情?”
“嗯,確實挺讓我費神的。”
“聽說你最近都睡不好,就是想得太多了。”
葉霓裳一邊說着,一邊將一隻香囊放在了劉巧巧面前。
劉巧巧瞪大眼睛,“這香囊……”
“這香囊是安神香囊,我特意去醫館給你買的,佩戴在身上也能睡個好覺不是?”
接着,拍了拍劉巧巧的肩膀,繼續道。
“你也不用一直緊繃着,所有的護衛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並叫他們找不到機會下手。”
劉巧巧感念着葉霓裳的好,心裏也一直惦念着被擄走的春哥兒,笑盈盈的起身道。
“葉東家說得極是,我也不能一直緊繃着。正巧,我缺了一些絲線,想去置辦一下。”
聽到她要出去,葉霓裳下意識出聲勸阻。
“還是讓夥計替你去買吧。”
“不成!”劉巧巧出聲拒絕,見葉霓裳驚詫的眼神朝她投過來,這才慌亂解釋。
“我已經夠給別人添麻煩了,這點小事又怎麼好麻煩別人去做,大不了我帶上兩個護衛就好了。”
葉霓裳一聽,倒是也可以,隨即囑咐了一句。
“那你可要千萬小心,一定不能跟護衛走散了。我會讓護衛寸步不離的跟着你,你放心好了。”
“多謝葉東家。”
劉巧巧朝着葉霓裳深深地行了一禮。
見狀,葉霓裳伸手把人扶起。
“真是的,你我之間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
劉巧巧聽着葉霓裳關切的話,心裏有些慼慼然。
她不知道這一次能否全身而退,只當是最後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