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前夫二娃 >第三十章 當你作惡以後終有一天…
    飯後,所有的掃尾工作都由牛老三一個人去完成,喫飽喝足的人們都各自尋找樂趣去了,只有牛二娃還守在屋外。

    老六輕輕拉開門,躡手躡足地走了出來。

    牛二娃趕緊趨前一步,用眼神和老六對視了一下。“噓·····”老六用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牛二娃不要出聲。

    “睡着了?”牛二娃悄聲問道。

    “嗯,睡着了!”老六小聲說道,並輕輕關上了屋門,自顧離去。

    天色晦暝,雨仍然在淅淅瀝瀝地下着,偶爾有一陣風吹過,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似乎在爲不知危險已經降臨的我輕聲哭泣着。

    待老六走出去,牛二娃急不可耐地進了屋,回身將屋門上了插銷,摸黑上了牀,在我身上一陣亂啃亂摸。

    他扒下了我的褲子,解了自己的褲帶,整個壓在我的身上。

    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我醒了過來,想喊喊不出來,嘴被一張臭哄哄的嘴堵住了,全身痠軟無力,動彈不了。他在我的身上發泄着他如潮水般氾濫的獸慾。過了一會兒,隨着一聲悶哼,他癱軟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眼淚早已氾濫成河,他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以後我會對你好的。”我聽出了是他的聲音。此時此刻的我,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只想殺了這個可怕的惡魔,無奈我絲毫也不能動。身體上的疼痛,加上心裏的痛,我除了恨還是恨。

    後來他在我身邊沉沉地睡去。黑暗中,我卻慢慢地恢復了力氣,從牀上坐了起來,想着先前的那一幕,我放聲大哭起來,用力地撕扯着他,不停地捶打着他。還在睡夢裏的他,被我打醒了,抓住我的雙手,抱緊了我的身體,反覆在我耳邊呢喃:“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等我哭夠了,他放開了我,在黑暗裏,他跟我說:“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不停地抽泣着,沒有跟他搭話。

    過了許久,屋外響起開門聲、腳步聲、還有嘈雜的說話聲,那些人都回來了。

    牛二娃開了燈,拉開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屋裏。我用被子矇住頭,躲在裏面又哭了好久。

    不知過去了多久,有人進了屋子。

    “二姐,起來喫飯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把我騙來的,就是她害的我!”腦子裏在搜尋着事情的諸多細節:“我咋會在這兒睡覺了呢?飯桌上是她給了我一碗喝的飲料,後來·····後來,我進了屋······再後來······”無盡的憤恨,充斥了我整個的胸腔。

    “二姐,喫飯了!”聲音再次響起。

    我沒有理會她。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腳步聲走遠,卻聽見那聲音在說:“不喫算了!你怕嚇着我咯!”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進來了,腳步聲到了牀前,那人坐到了牀邊上。

    “二姐,不管他們怎麼對不起你,飯還是要起來喫的。”這是牛老三的聲音:“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沒得辦法的。”聽着這話,我不由得哭的更厲害了。

    牛老三勸慰了我一會兒,嘆了口氣,慢慢走了出去。

    後來再沒有人理我了。

    牛二娃喫過晚飯,又進屋來了,關上屋門,他脫掉衣褲,倒在牀上睡了。

    我驚恐滴蜷縮着蹲在牀角落裏,不敢擡眼看他。

    不久,他的鼾聲響起。

    黑漆漆的夜裏,我孤寂地坐着。身體的不適伴隨着心底的悲傷,啃噬着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再一次把我按在身下,我拼了命地掙扎着,無奈我六七十斤的小個兒,終究奈何不了他一百四十多斤的大塊頭,他得逞了。

    第二天,雨停了!

    一大早,大姐就來接我了。

    我已經沒臉再見我大姐了,更不好意思再回到大姐家去,我覺得我自己髒,髒到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於是跟大姐撒了一個謊,說我待會兒從另一條路去坐中巴車回家,不回大姐家了。大姐狐疑地看了我許久,我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最後大姐選擇了相信我,她就回家了。

    我跟大姐的見面,全被牛老六看在眼裏,並將所有細節說給他母親聽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不喫不喝地躺着,心裏想着最好就這樣慢慢死去好了,我已經沒有活着的慾望了。可是事與願違。

    由於受了驚嚇,再加上牛二娃粗暴的蹂躪,我的下體火燒似的疼痛,有時疼得在牀上打滾。

    牛二娃的母親怕鬧出人命,脫不了手,叫牛二娃找了一個摩的,和老六一起把我送到很遠的鎮上衛生院裏看了病,打了針,拿了藥。

    看完病回來,吃了藥剛躺下,就聽見老六在屋外跟她母親報賬,隨後她母親還一直抱怨着花了太多的藥錢了,不應該花那麼多的。我的眼淚又一次流成了河。我恨他們全家,更恨我自己太單純,恨自己沒有出息。

    這幾天的時間,整個農場裏全是關於我的流言蜚語,說啥的都有。很快,大姐和姐夫都知道了此事。來到牛二娃家,大吵了一架,要把我帶走,我寧死也不願跟他們回去。他們拿我沒辦法,臭罵我一頓走了。

    沒曾想走到半路的姐夫,折回來把我揍了一頓,當時牛二娃他們一家人像看戲似的看着姐夫打我,姐夫揪着我的頭髮,扇我的耳光,用腳不停地踹我,他們誰也不上前勸阻。後來還是圍觀的一個好心人將姐夫拉開了,我才留下了一條小命。

    當年的這一幕,在許多年以後,牛二娃暴屍荒野時,他們一家人同樣遠遠地看着,沒有一人願意上前替牛二娃收屍。

    也許這就是常說的“現世報”吧!

    這生病還沒好,又挨一頓揍,新傷舊傷一起,我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沒有人去給我買藥喫,只有牛二娃的母親唸唸有詞地在他家神壇前燒了一點紙錢,搞了一碗水給我喝下,用一個盆子打點水給我擦了一下身子,就再沒管我的。

    第二天早上,見鼻青臉腫的我沒有好轉,牛二娃的母親有些擔心了。她跟牛二娃說:“老二,你今天把姑娘送回去,給他爹媽說,是她姐夫把她打成這樣的,交代好你就回來,不要在她家呆着。”

    牛二娃按照他母親的吩咐,一一照辦了。

    當我母親看見我的慘樣時,有些心痛了,嘴裏還狠狠地罵起了姐夫。在我的印象中,這是第一次看見母親心疼我。

    牛二娃走後,母親把我送到鄉衛生院裏看了病,抓了藥。

    在家裏養了幾天,身體稍微好些了,可是心裏每天都很難受,一想着被牛二娃把我害成這樣,我就會傷心地痛哭起來。儘管我傷心成這樣,父母都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只以爲是被姐夫打得太嚴重了,傷還沒好,痛的。

    這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傷害還沒有好轉,接下來發生的事兒,更是讓我崩潰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