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前夫二娃 >第二百三十八章 雙胞胎兒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只看到小雙是兒子,不曉得大雙是兒還是女。”

    羅表婆呵呵笑着俯下身子,仔細看了一下躺在被窩裏的兩個娃,然後扭頭問我:“哪個是大雙?哪個是小雙呢?”

    “紅臉的那個是大雙,白臉的是小雙。”我隨口答道。

    “你有沒有搞錯?”羅表婆有些懷疑我。

    “沒有!這個絕對不會錯!我印象很深的。”我斬釘截鐵地回道。

    羅表婆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用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兩個娃的臉,面色突然有些凝重,再次開口問我:“娃兒生下來的時候,有沒有哭?”

    我老實回答道:“大雙哭了兩聲,小雙沒哭,只是哼了一下,聲音很小。”

    經驗豐富的羅表婆,又再問了我一個問題:“你這足月了沒有?”

    “沒有!七個月都不到嘞!”

    “噢!難怪了!這娃大概是被凍着了,屋頭有柴火不,我給你燒點火,抱着他們烤一會兒,熱和點。”

    “現在只有竈門前的那些麥草了,柴在樓上,拿不下來。”

    “好,也要得!將就燒麥草吧,我先點燃,你不能坐着,就把娃兒給我,我抱着他們烤,你先休息一會兒。”

    就這樣,羅表婆抱着倆娃在竈門前烤火。

    有人幫着照顧倆娃,我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躺牀上,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老人家把孩子抱在懷裏,將倆娃換來換去的烤火。

    面對懷裏很是安靜的倆娃,羅表婆的心裏直打鼓。

    別人家的孩子生下來的時候一個少說也有四五斤重,而我家這倆娃加起來都超不過四斤重,個頭也明顯的小了許多。

    就憑那小腦袋還沒有大人的拳頭大,脖子都沒我的手腕子粗,那手指頭就像包了一層皮的細筷子頭一般。

    那時候我懷着這一對雙胞胎,體重都不足八十斤,可想而知,孩子得有多小。

    可能是烤的暖和了,體能恢復了一些,大雙的一張小嘴往這邊歪歪,又往那邊歪歪,似乎肚子餓了,在找喫的。

    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大雙是兒還是女,忍不住好奇心,羅表婆輕輕揭開包裹着的嬰兒毯,往裏瞅一眼,驚喜地跟我說:“雪芳啊,你好福氣呀!倆個都是兒子,你現在是兒女雙全,算金玉滿堂咯!”

    我從迷糊中清醒過來,聽到了兒女雙全和金玉滿堂幾個字,頓時明白這一雙都是兒子了,心中說不出來是啥滋味,很平淡的那種,不喜也不悲。

    “哎!謝謝表婆的吉言了。”

    “雪芳啊,你屋頭還有糖沒得哦?娃兒可能餓了哦,衝點糖水給他們墊一哈嘛!”

    “嗯,白糖還有一點,開水是現成的,我起來衝一點。”

    糖水衝好以後,羅表婆給他們餵了糖水,大雙倒是喝了不少,小雙僅僅喝了一小勺子。

    面對倆娃的情形,曾經生養了七八個孩子的羅表婆,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倆個娃能不能養活哦?大雙面色紅潤一點,喫嘴好一些,可個頭很小,精神也不算太好,哭聲不洪亮,養大還是有些成問題;

    小雙就更不用說了,看上去一點血色都沒有,整個是面色慘白,喫嘴很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問題更爲嚴重!

    唉······我也幫不上大的忙,這隻能聽天由命了。”

    臨近晌午時分,老人家要着急回家做午飯了,此時烤火也烤得差不多足夠暖和了。羅表婆將倆娃送到我手裏,歉意地跟我說:“雪芳啊,娃兒都給你了,你好好帶着,我要回去煮晌午了,有空了再來看你們幾娘母。”

    接過孩子放進被窩裏,又連連感謝老人家對我們娘仨的照顧。

    待羅表婆關上房門離去,這屋裏又恢復了寂靜,我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只想安靜地睡一會兒,於是一手摟一個孩子,在被窩裏躺下,很快又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母親的聲音:“雪芳,開一哈門,我進來看看。”

    我暈暈乎乎地起身,踉蹌着走到外面打開房門的時候,我看見門外,屋後竹林的影子已經偏到一邊了,估計這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一點多鐘了。

    母親手裏端着一碗加了紅糖的荷包蛋站在門口,霎時間,我的視線模糊了,鼻子裏酸溜溜的,有一種特別想哭的衝動。

    “還沒有喫吧?我給你煮了一碗糖蛋,先喫點墊墊肚子,等牛二娃回來了,纔去我們那逮個雞來殺。”母親微笑着輕聲說道。

    不想讓母親看見我的眼淚,強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我別過頭,讓到門的一邊,請母親進了屋,又隨手關上房門。

    母親將碗放在桌子上,讓我先喫,她去看看娃兒。

    我拿了筷子坐到桌子邊,試了一下碗的溫度,還在很燙,不敢喫,擱下筷子跟着母親進到裏屋。

    俯身看看孩子,一看是兩個,母親嚇了一跳,驚訝地問我:“還是一對雙雙兒啊?兒子還是女兒啊?”

    “都是兒子。”

    “好啊!好啊!這一哈就生兩個兒子,加上花花,兒子、女兒都有了,好福氣呀!”母親呵呵笑道。

    我沒有母親那麼高興,頭暈乎乎的,但還記掛着兩娃的臍帶都還沒有盤上,以後會影響脫落,甚至有可能被感染,希望母親能幫我弄一下。

    我央求母親:“媽,我頭暈得很,兩個娃兒的臍帶,只是剪了,還沒來得及盤,你來了,就幫我弄一哈嘛!”

    一聽這話,母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這個我不行,我哪弄得好呢?”

    那一刻,我有點懷疑我們仨姐弟是母親從外面撿回來的,根本不是她親生的,要不然她爲啥不會做這些事呢?

    我鬱悶地低聲說道:“你弄不好就算了,等牛二娃回來,有人幫忙了,我再給他們弄好了!”

    母親見我不太高興,心裏也有些愧疚,忙安慰我說:“你大嬸會弄,我去找她來幫一哈忙。”

    心想也只能這樣了,就答應了母親。

    沒有婆婆照顧我,母親是我唯一的希望,可每一次到關鍵的時候,她都不在身邊,求着她的時候總推說不會。

    對於母親,我內心裏還是很失望的,甚至會沒來由的冒出將來等母親老了不管她的想法。

    這只是一剎那間的想法,過後我還是一樣的尊重和孝敬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