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前夫二娃 >第二百三十七章 竟然是難產
    連想都沒想,就撕開那層白膜,一團液體流出來,呈現在我面前的一幕,差點驚掉我的下巴,還有一個孩子,竟然是一個男娃,先前揀的那個,都沒有仔細看是男娃還是女娃。

    一切來得太突然,並且都沒有準備多餘的衣服給這個娃穿。

    想都沒想,直接將娃雙手捧起來,放在懷裏,往他嘴裏撈了一把,又擦了臉,可奇怪的是,這個娃除了頭髮是黑色的而外,整個身子從上到下沒有一絲血色,也沒有出聲。

    我們那的人向來都把雙胞胎中先出生的一個孩子叫爲大雙,後出生的一個叫爲小雙。

    顧不上想其他的,拉開大雙的嬰兒毯,將小雙放進去捂上,蓋上被子;

    這時也來不及管自己的身子是否方便,褲子都來不及穿就跳下牀,重新翻找出一整套嬰兒衣物,回到牀上,給小雙穿上,裹上另一個嬰兒毯,把他放在大雙的身邊。

    這時我才發現,胎盤早已下來了,只是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急忙取了剪刀給兩娃剪了臍帶。

    着急忙慌中,竟然忘了用棉線先扎後剪。

    可剪都剪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得將就了。

    用棉線給兩娃紮好臍帶,並在臍帶下墊上紗布。

    連番的折騰,早已讓我精疲力盡,巴不得馬上睡過去,可眼下我暫時還不能睡,得把牀鋪收拾一下,不然我們娘仨沒法睡覺。

    因爲整個牀上,已經被污物溼透,包括被子裏面也打溼了。

    強打起精神,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將被子收到一邊,把之前墊的薄膜四角收起來,一大包東西全放在牀腳下,又將被子翻個面重新鋪上,將兩個娃捂好。

    這才收拾自己的身子,穿上一條幹淨的褲子,躺在娃的身邊,沉沉睡過去。

    在之前第一個孩子出生和女兒出生,我都不知道是頭先下來還是腳先下來,更是不知道大雙出生的這種狀態竟然是最爲嚇人的一種方式,也就是常說的難產,非常的危險。

    懵懵懂懂的我等於在閻王殿門前徘徊了一圈又回來了。

    後來聽別人說,像這樣腳先下來的孩子稱爲立生子,意思就是站着出來的孩子,並且這種孩子長大以後很忤逆,對父母不孝順,也非常的難教育。

    在當時那種情形下,我們母子仨能順利地度過危機,實屬少見,也相當於是我用命換來了兩個孩子的出生。

    好在老天爺憐憫我,沒有出現意外,否則的話,如今坐在電腦前寫這本小說的人就不是我了,亦或者根本沒有人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來過人世間,就更談不上寫這個故事了;

    還有我的女兒,她的命運也會被重新改寫過;亦或許同樣包括牛二娃在內,命運都會被重新改寫。

    當我們娘仨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時候,然而另一邊城裏,牛二娃卻待在劉老闆家的堂屋裏,一邊看電視,一邊跟人打着升級,玩得不亦樂乎。

    我弟弟李華友經過多處詢問,才尋到了劉老闆家裏,敲開房門的時候,牛二娃正爲贏了對方一局而哈哈大笑。

    面對李華友的突然到來,牛二娃很是驚訝,他沒有想到平時看不起自己的小舅子會上門來找自己,甚至還以爲李華有是來求自己幫忙找活幹的。

    牛二娃有些傲慢地問李華友:“你來了啊,找活路是不?還沒有開工,連我都沒有活路。”

    一見到牛二娃,李華友是一肚子的火,可當着屋裏那麼多人的面,又不好發作,沒好氣地跟牛二娃說:“二姐生了,你不回去啊?”

    “生了?不可能!還有兩個月哩!”牛二娃那是一萬個不相信。

    “跟你說生了就是生了,哪個喫飽飯沒得事幹,跑那麼遠來找你呀?”李華友生氣地說道。

    牛二娃瞅瞅李華友嚴肅的臉,這下有低昂想信了,可他還是不死心,仍然覺得李華友是來找他麻煩的,待在牌桌邊不動。

    “趕緊回去,你舅子不會拿這種事來哄你,而且我早就看出來,你媳婦兒過不了多久,就會生的!我可還等着你請我下館子嘞,說話可要算話哦!”劉老闆也站起身來幫着催牛二娃回家。

    牛二娃這纔將信將疑地收拾起衣物跟李華友去了汽車站。

    路上經過農貿市場的時候,李華友買了一百個雞蛋給牛二娃帶上,囑咐他回家煮給我喫。

    至於我家裏的困境,李華友也是一清二楚的,他知道此刻我家裏是啥都沒有,更別說是營養品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這一件事了。

    家裏。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躺在牀上,一絲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的。

    兩個娃躺在我身邊,偶爾發出一兩聲嚶嚀,很低很低的那種,我聽見了,卻醒不過來。

    突然一陣砰砰的敲門聲傳來,還有人在叫我:“李雪芳,李雪芳,你咋果樣了?聽得見我喊你不?”

    終於醒了過來,強打起精神應了一聲:“等一哈,這就來了。”

    我急忙翻身坐起,胡亂披上一件衣服,趿拉着鞋子出去打開門。

    一開始以爲是母親來了,沒曾想是之前從沒打過招呼的老支書老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她孃家姓駱,婆家姓羅,按照輩分,我管她叫羅表婆。

    她家的房子就在我們新房子下面,只是中間間隔着好大一塊菜園地,平時沒有來往。

    “李雪芳,你生了?”羅表婆手裏拎着一些雞蛋,笑吟吟地看着我問道。

    我有些迷惑,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着她。

    “來,我給你拿了幾個雞蛋,是我屋頭自己喂的雞下的,想到你一個人在屋頭,可能準備得不是很及時,就給你拿來了,你不要嫌棄啊。”羅表婆輕聲說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她是來看我來了,自打一開始到現在,唯一一個上門來看我的人。

    心裏一酸,眼淚奔涌而出,哽咽着說道:“表婆······謝謝您·····了······您能······來看看······我·····我就······很感激了······”

    我讓到門邊,她老人家走了進來。

    看着屋裏冷冷清清的樣子,她也是心酸的不得了,嘆息一聲:“造孽呀!”

    我給她拿了一根凳子,讓她坐一會兒。

    羅表婆把雞蛋擱在竈臺上,問我吃了沒有,要不要她幫我煮一點墊墊肚子,我不好意思再麻煩她老人家,婉言拒絕了。

    隨後她老人家提出看看孩子,我領她進了屋,一看見兩個娃躺在一起,羅表婆驚訝萬分:“哎呀!還兩個啊?是兒子還是女兒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只看到小雙是兒子,不曉得大雙是兒還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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