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前夫二娃 >第三百七十二章 炒老闆魷魚
    我本身個頭就小,老家那邊紫外線強,皮膚又很黑,懷兒子的時候,臉上長了不少的斑,屋頭沒有閒錢去調理,就一直都沒有消退,再加上我向來不會打扮,所以看上去很醜也很傻。

    就衝我這副模樣,即使有好的工作,人家也不會安排給我幹,更何況我所面對的這些人,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按照雷主任的安排,呂雲清帶我去了車間,找到那個叫阿容的女人,詢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就回來了。

    到浙江的第四天,我跟着呂雲清去廠裏,開始上班了。

    這是我第一次進廠幹活,本以爲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沒曾想在這裏幹了不到四個月時間,我毅然辭職了。

    這個廠是一個生產電動工具的企業,主打產品是交流電機,其車間分爲衝牀車間、磨牀車間、轉子車間、定子車間、裝配車間。

    呂雲清在轉子車間,我去的是定子車間。

    廠裏除了給正式員工買社保以外,其餘的福利就只有過年過節發一點禮品而已,平日裏工作餐只給一人一份米飯,到月底,得從每個人的工資里扣十五塊的飯錢,至於員工喫的菜,都是各自從家裏帶的。

    對於我這第一次進廠的人來說,根本不知道其他的廠是否也是這樣,直到後來我去了另一個廠才知道,這個廠裏的福利待遇其實並不好。

    在工廠裏幹活跟在餐館裏幹活,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餐館裏幹活,無論老闆給出什麼樣的菜品安排,主料、配料以及操作注意事項他會給你說的明明白白,一下子就上手了,也不存在什麼欺負新人的事情;

    而在這工廠裏幹活,對產品的種類以及流程工序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更別說啥技巧了;另外廠裏的同事與同事之間,彼此勾心鬥角,尤其是本地人更是欺生,新人在這裏面沒有靠山的話,根本別想生存下去,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打小報告,搞得不好,工作都會丟了。

    因爲我啥都不懂,所以幹起活來,不僅慢還經常出錯,爲此沒少受人欺負和嘲笑。

    好幾次,我都想一拍屁股走人了,可一想到身上揹着的債還沒有還,兩個孩子等着我賺錢回去給他們上學、喫飯,我只得咬咬牙又挺了下來。

    這廠裏發工資,剛來都要壓一個月。

    直到八月底,我纔拿到第一筆工資,七月份幹了十六天半的活,到手不足一千塊錢,那一刻我後悔死了,真不該一時衝動來這裏,算起來還沒有在老家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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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一號那天,上班的時候,無意間跟一個阿姨聊起工資太少的問題,她悄悄告訴我可以加班多賺一點,跟我們一起上班的有一個江西嫁浙江的女人,她每天下午都加兩個小時的班,所以她每個月都比我們多掙幾百塊錢。

    阿姨讓我也跟江西女人一樣每天下午加班,到月底可以多賺好幾百塊錢。

    我採納了阿姨的建議,從當天起就開始加班了,跟江西女人一起同時上下班。

    爲防止工資出問題,平日裏,每天的工時,我都讓呂雲清用賬本一一幫我記清楚。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到十月底工資發下來的時候,終究還是出了問題,也徹底讓我崩潰了。

    十月二十八號那天上午九點鐘,工資卡的信息就過來了,顯示九月份的工資到賬二千一百二十五塊錢。

    我明明記得自己應該有二千一百九十三塊的工資,又沒有買社保,爲啥一下子少了那麼多呢?

    看着短信,正在心裏算工資的時候,江西女人湊過來,一臉驚喜地告訴我:“芳,我發了兩千四百塊錢的工資,你呢?發了多少?”

    我跟江西女人都是計時工,同樣的工資價格,同一時間上下班,她爲啥比我多出近三百塊錢來呢?

    我很詫異,盯着她問道:“你發了多少?”

    她沒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仍然愣愣地說道:“兩千四呀!”

    我一下子炸了毛:“我們一起上下班,一起加班,同樣的工時,我的工資爲啥子比你的少三百塊呢?”

    江西女人突然明白了什麼,囁嚅着說道:“我也不知道呀!”

    話一說完,她就轉過身子埋頭幹活去了。

    不知道還好,這一旦知道她比我多出幾百塊錢的工資來,我哪還幹得了活呀?

    馬上起身去轉子車間找到呂雲清,跟他說明情況,他自然也不甘心我就這樣被人坑了,拿起賬本就跟我去找到定子車間負責人阿容,進行對賬。

    對了下來,其中有五天加班的十個小時沒有上賬,可她抵死不承認記錯了,說是我這幾天並沒有加班,還有江西女人比我多出來的幾百塊錢,她說她不知道是咋回事兒,讓我去找車間主任。

    呂雲清又帶着我找到車間主任,不待我們將事情說明白,這個女人就將我們趕出了辦公室,還說啥負責人不會把賬記錯的等等。

    氣不過,我們找到老闆,將事情說與他聽,沒曾想,老闆竟然一聲不吭,啥結果都沒給一個。

    呂雲清本就是一個老實人,又加上是外地人,在廠裏沒有一絲地位,根本說不上話,老闆跟那些管理人員也都沒將他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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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赤裸裸地欺負外地人呀!

    我恨得牙根癢癢,決定馬上離職不幹,炒老闆的魷魚。

    這事兒不給解決,呂雲清臉面上過不去,他心裏也憋着氣,將機器一關,決定跟我一起離職。

    “老呂,”我們還沒走出車間,一個女人追了上來叫住我們:“你們咋回事?怎麼說走就走呢?”

    這女人操着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其中還夾雜着本地語言,我是聽不太懂,而呂雲清也只是大體上能聽懂一些而已。

    我認識這女人,她是老闆的外甥女兒,平日裏跟呂雲清相處得還算不錯,之前也曾經幫他介紹過幾個本地女人,可彼此都沒有看對眼兒,事情沒有結果,成了她心中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