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318.紅蓮龍女!
    晨日初升之時,溫度尚可。

    夜晚,沙丘所存留下來的寒氣還能在晨日下堅持一段時間,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晨日逐漸轉變爲烈陽,被拒絕在門外的衆多妖怪自然就有些扛不住了,嘈雜的聲音,也緩緩的從妖羣中爆發了出來。

    不過沒有任何妖怪敢大聲喧譁。

    充其量只不過是嘀咕幾句罷了。

    可問題是...

    就算聲音再小,架不住數量多。

    一隻蒼蠅飛舞的聲音會惹人心煩,但一羣蒼蠅飛舞的聲音,絕對會讓聽衆無法繼續忍耐下去。

    嘀咕的內容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在怒罵這種彷彿能悶死妖的空氣,以及打聽城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修爲達到一定地步,確實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但這些妖怪的修爲還達不到寒暑不侵的地步。

    想要寒暑不侵,最起碼要達到妖王的境界,但若是換個角度想想,要真的是一位妖王,也不至於苦哈哈的一清早就站在門外等待開門。

    而他們眼前的這座城池,作爲沙狐一族所居住的城池,也作爲梵雲飛這位西域妖皇的祖地,在整個西域中,安全性都是最高的級別。

    因此,往日裏都是大開城門,日夜皆如此。

    但今日,顯然是破例了。

    從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以及被削下去一大截的城牆,就能看出來,城內絕對是爆發了一場戰鬥,而且戰鬥的雙方很有可能牽扯到了梵雲飛這位西域的妖皇。

    如果沒有牽扯到梵雲飛這位妖皇,這座城池也不會到現在都不開城門,也不會將一面城牆都打碎了半截。

    從外界所能觀測到的結果而言,交手的雙方絕對不會是普普通通的妖王,很有可能是大妖王。

    作爲梵雲飛這位妖皇的祖地,也作爲沙狐一族的老巢,這座城池可謂是被修築的無比堅固,一般的妖王若是拼盡全力,削平一座小山頭還是有可能的,但面對這座堅固的城池,撐死了也就是在城牆上轟出個三米左右的大洞,絕對做不到將一面城牆直接削成了半截!

    切口無比順滑。

    看上去賞心悅目。

    也側面證實了出手者的修爲下限。

    但在熙熙攘攘的妖羣中,不乏一些富有見識的妖怪,這些妖怪顯然是從這道痕跡上看出了什麼,面色微變之餘,已是不動聲色的向後退去。

    這是人族那邊的劍法!

    天底下,也只有人族那邊的劍法能造成如此順滑的切口,而且使用者絕對不是一般的道士,很有可能是人類那邊一氣道盟的各個家主出手所留下的痕跡。

    而城內,直到現在爲止,依然保持着詭異的安靜,伴隨着空氣中寡淡下來的血腥氣味,很明顯,最終的結果應該是更多的偏向於負面。

    因此...

    若是往壞了想,面前這座城池很有可能就是人族給他們設下的圈套,爲的就是引他們這些妖怪入城,而後就地滅殺。

    理論上來講,說得過去。

    但從情面上來講,應該不可能。

    他們面前的城池畢竟是梵雲飛這位妖皇的祖地,幾百年前,梵雲飛攜帶漫天黃沙闖入一氣道盟,當衆擊殺那一代的王權家家主王權景行,最後揚長而去;如今的一氣道盟就算是想要報復,也沒必要採取這種極端殘酷的方式進行報復。

    鬼知道梵雲飛這位行蹤不定的妖皇會不會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勃然大怒,然後再次攜帶着漫天黃沙走一趟一氣道盟!

    人類,目前沒有任何資本可以和一位妖皇談判,更沒有任何的底氣光明正大的挑釁一位妖皇!

    這是西域所有妖怪的認知,也是截至目前爲止,除了南國的妖怪以外,全天下所有的妖怪共同的認知。

    可問題是...

    誰能保證,一定不可能?

    沒有任何已經看清了時局的妖怪敢保證面前的城池不是一個圈套,就像沒有任何妖怪能準確的說出梵雲飛這位妖皇具體的行蹤一樣。

    梵雲飛這位妖皇肯定不在城內。

    所以,城內的血腥味兒纔會伴隨着風傳到城外來。

    裏面絕對是死了大量的妖怪。

    配合上僅剩半截的城牆...

    着實是讓他們不得不擔心啊!

    但就算是擔心,在這個大勢所趨下顯然是沒有用處的;智者會被愚者支配思想,即便智者再聰慧,在沒有拿到確鑿證據的基礎上,已經猜測出的正確答案也會被大量甚至是更多的愚者聯合起來反駁成功,進而動搖智者的決心。

    這是必然的。

    因此,陸淵完全不擔心會有一些聰明的妖怪不上鉤,更不會擔心這些聰明的妖怪能說服大量的愚者,選擇不入城。

    在這個僥倖心理還未被髮掘,沒有形成紙面報告的世界裏,沒有妖怪和人類會注意到這種小問題。

    再者,就算是注意到了,很多人類與妖怪還是會抱着這種僥倖的心理一次次進入危險的境地。

    這是所有生靈的劣性。

    最簡單的例子...

    就是好奇心會害死貓!

    更何況...

    “即便是對於聰明的妖怪來講,他們也無法抗拒這種心態,或者說,越是聰明的妖怪就越會抱着這種僥倖的心理,在看清真想的那一刻開心亦或是不甘的死去。”

    “所以...”

    “若是未來,有對手給你設下一個讓你不得不窺探的圈套時,最好的方法絕對不是以身入局然後以身破局,而是站在一個更高的層面上,堂堂正正的碾壓過去。”

    “再不濟的話...”

    “不動,就是不錯。”

    “我不動,圈套就算設的再精巧,始終也套不到我的身上。”

    “懂了嗎?”

    將手中白色的棋子落下,黑色的駿馬狀棋子頓時被硬生生的碾碎,石屑不規則的灑落在黑白相間的棋盤上,而後無聲無息的融入了石質的棋盤中,讓石質的棋盤緩緩的加厚了一絲;陸淵不緊不慢的開口,將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傳授給對面的少女,然後輕輕的敲了敲棋盤,開口對略有些失神的袁卯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

    袁卯微微一怔,旋即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言不由衷的應付道,在拿起一枚棋子落下後,似乎是不經意的開口笑道:

    “只是感覺您好像要走了。”

    “是麼...”

    一枚黑色的戰車被碾的粉碎,陸淵將自己的手指從白色的皇后上挪開,微微感慨了一句後,對袁卯這番粗糙的試探給予了一個準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