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些天裏,雲韻反倒是收斂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樣具有攻擊性,哪怕雙方依舊保持着距離,甚至是相當默契的保持距離,但他能從雲韻的眼神裏看出來,雲韻依然沒有放棄她的那種推論。
非要說的話,像是換了一種方法。
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時不時的試探。
很多地方,都是在誘導他,下意識表現出自己習慣的做法,讓他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倒不是說他做不到。
主要是這種狀態真的很折磨人。
如果他想,他是沒有什麼習慣的。
或者說,任何習慣他都可以更改。
但是,有些戲演的太過了也不太好。
男人之間有很多共同點。
比如說,都習慣看漂亮的女孩。
再比如說,喝點酒就喜歡吹牛。
在一些愛好方面,也有很多相似點。
骨子裏的暴力因子是不會消失的。
所以,如果他表現出的喜好和正常男人的喜好完全相反,也和“陸淵”那個身份的喜好完全相反,其實,只需要雲韻多關注一下這方面,事後再統計一下,有些問題的答案其實就已經很明顯了。
屬於是不打自招了。
因此,想要瞞過雲韻,要麼就是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見,給雲韻來一個人不在,死無對證,要麼就是真真假假,連自己都不能忘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的那種僞裝。
折磨。
非要說的話,只能說是折磨。
更何況雲韻還在拿一些帶有過往痕跡的事幹涉影響他,比如說,指導他怎麼做叫花雞,試圖從他的手法裏,辨別他是不是真的做過這道菜,畢竟,有很多食物的製作方法都是他從前幾個世界帶來了,鬥破世界裏根本沒有。
如果他會做……
那他的身份還用多說嗎?
如果他不會做……
似乎也沒什麼影響,對吧?
這就是屬於那種——試探成不成功無所謂,成功了更好,失敗了,也可以給下一次的試探積累經驗!
一次次試探。
說句實話,真的很容易暴露。
他雖然滴水不漏的接下來了,但他也能感覺的出來,雲韻已經愈發肯定她先前的那種推斷,哪怕沒有證據,但在眼下,也只是插在了修爲上,如果修爲足夠,鬥皇級別的鬥氣恢復,怕是會立刻撕破臉皮,跟他坦白相認。
屬於自爆的那種坦白相認。
自爆的做法,有利有弊。
好處就是能給對手帶來無與倫比的殺傷力,真實傷害,暴擊傷害,順便還附帶壓制自愈的特效。
壞處就是在殺傷對手的同時,自己也失去了迴轉的餘地,只要對手足夠堅定,只能讓自己難堪。
好在……
他對這方面也不是毫無經驗……
曾經,碧瑤就給他玩了這麼一手。
不得不承認,給他上了一堂課。
但也不得不承認,在碧瑤給他上了這堂課後,最起碼,他知道該如何應對處理這種自爆的現象了,不至於在雲韻的自爆下失了方寸,被雲韻順勢拿下。
我,陸淵!
現在,心若鐵石!
有本事就拿證據說話!
沒本事自爆也不好使!
一天又一天。
日復一日。
雲韻的境界恢復的很快,就像她身上的傷一樣,兩週左右,十四五天,就恢復了一定的鬥氣,並拿着這些鬥氣,不斷衝擊着紫晶封印。
依進度來看,距離成功撕破封印的結果不遠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第十五天到第十六天的這個夜晚。
雲韻成功撕開了紫晶封印。
鬥皇的氣勢噴涌而出。
壓的青鱗和小醫仙幾乎喘不過氣。
哪怕是在山洞外面修煉的蕭炎,都被這陣突如其來的氣勢驚的一陣心悸,就更不用說山洞外,樹林裏,那些本就敏感的飛鳥走獸了。
但是,現實有一次超出了陸淵的預料範圍。
雲韻並沒有找他坦白。
甚至都沒有從山洞裏出來。
片刻後,氣息漸漸收斂。
可見,並不是虛張聲勢,也並不是功虧一簣,能把氣勢控制的收發自如,是很多強者共同的特點,也是雲韻恢復全盛實力的一種佐證。
所以……
“我希望你們老實交代。”
山洞裏。
雲韻抱着手臂,打量着這兩個氣質不同卻都長相極美的女孩,哪怕她已經收斂起了所有氣勢,但那股長期身爲宗主的威嚴還是不自覺的表現了出來,讓青鱗和小醫仙情不自禁的對視了一眼,不明所以。
但云韻也是個聰明人。
論設計,她也是環環相扣的。
頓了頓,輕聲解釋道:
“作爲一名師尊,我希望知道我這名弟子的下落。”
“不要着急拒絕,想一想再回答。”
“我能猜到你們在想什麼。”
“但是,我也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
“第一,我是一名鬥皇,我已經恢復了全部實力,哪怕有些折損,也無關大雅,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聽見我說話的,如果他能聽見我說話,或是插言,或是走進來打斷,都相當於他不打自招了,我覺得,如果他此刻正在聽着的話,應該不會讓這種撕破臉皮的事發生在此時此刻。”
“第二,就算他能提醒你們,但在我這位鬥皇的嚴防死守下,他想要給你們傳遞信息卻不被我察覺,根本不可能,或許我阻止不了他,但是,只要他的鬥氣一動,我立刻就有感知,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試試他究竟敢不敢提醒。”
“第三,就算他不提醒你們了,不想認識我這個師尊,我也想告訴你們一個道理,我終究是他的師尊,哪怕是他,也只能用這種方法躲着我,所以,我希望你們在仔細的考慮之後回答我,何況,我並沒有害他或抓他的意思,只想見見。”
“我需要的只是證據。”
“能一錘定音的證據。”
“你們可以選擇不回答。”
“但你們也不能打消我對他的懷疑。”
“而且,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些方法可以驗證他的身份,你們保守的祕密在我面前是保守不住的,所以,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讓我們大家都省事一點,直截了當的把這件事說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