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乎是在給山洞外的陸淵解釋。
環環相扣的現實,讓陸淵苦笑不已。
但是,如果只是想用這種方法獲取到所謂的證據,說句毫不誇張的實話,還是想的太美好了一點!
“我不明白您在說些什麼。”
青鱗搖搖頭。
小醫仙在一旁接上了另一句話:“我大概明白了您的意思,但是,我家主上身爲迦南學院內院學員的身份是經得起查證的,如果您還不願意相信,那我們也沒辦法,我們都覺得您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不會對我們這羣救了你命的人下手,但是,如果你真打算對我們下手,我們也沒辦法,但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跟您保證,您,絕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並且,會爲雲嵐宗的覆滅埋下隱患!”
“但事實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雲韻若有所思的看着雙手。
似乎能看見那份過去。
頓了頓,笑着反駁道:“你們和他才接觸了多長的時間,我和他又接觸了多久,你們不瞭解的東西,我瞭解,你們看不清的真面目我能看清,所以,你們的拒絕在我的眼中只是欲蓋彌彰,還不如直接了當的回答我的問題,如此,還能讓我省點心。”
什麼是詐?
這就是詐!
不斷重複自己的判斷。
以此來加重給對方施加的壓力。
但凡對方的心裏有一絲絲不確定,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露出馬腳,被抓住這個機會徹底撕破僞裝。
雲韻的想法很不錯。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面對這種言辭鑿鑿的反駁和回答,都會對自己堅持的東西產生懷疑。
可惜的是,她面對的是早有準備的陸淵等人。
如果眼前所見的現實就能讓雲韻順理成章的相信,自然更好,但如果雲韻並不相信自己看見的事實,陸淵倒也不是沒給雲韻準備其他的結果。
“如果您非要這麼說……”
“那我們也沒辦法……”
“我們說的就是實話……”
“不信的話,您儘管查……”
小醫仙和青鱗對視一眼。
旋即,徹底擺爛。
儘管沒說出這句話,但她們用自己的舉動表達出了這句話——要殺要剮隨你便,只求你給個痛快。
雲韻會動手嗎?
顯然不會。
就像雲韻喫準了陸淵不會更改自身的性別一樣,陸淵也喫準了雲韻下不去這個死手殺死青鱗二人。
所以,在彼此都能喫準對方底線的基礎上,現實,也就會按照陸淵所想的那樣繼續發展。
雲韻最終還是沒下手。
她是真的下不去。
放開青鱗和小醫仙。
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似乎是相信了小醫仙和青鱗的說辭。
也似乎是不願意在這個註定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上糾結。
平靜的躺回到了牀上。
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均勻平穩的呼吸聲就取代了她原本略有些侷促的呼吸聲,反常的進入了夢中。
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嗎?
覺得這條路走不通,換一條?
陸淵坐在山洞外。
漫不經心的望着星空。
無聲的嘆了口氣。
隨後,閉上了眼睛。
不管雲韻究竟準備了什麼底牌,終究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八個字,只要他一口咬死,雲韻奈何不了他。
況且……
就這麼一個結果……
真的就如此重要嗎?
卻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出現,他的做法對於雲嵐宗來講,究竟意味着什麼,也並沒意識到他的突然離去,在雲韻的心裏會留下怎樣的執念。
蕭炎看了看陸淵,又看了看星空。
也是無聲的嘆了口氣。
閉上眼,和藥塵交流了起來。
不是他不幫陸淵。
而是在這件事上,他真的沒法幫。
陸淵做的沒錯,雲嵐宗跟着抽人魂魄的魂殿,沒什麼前途,甚至說,會被人當成魂殿的走狗清算,無論陸淵是爲了雲韻這個師尊,還是爲了雲嵐宗上上下下,都沒人能去指責他,畢竟,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剜除這顆毒瘤。
而且,讓雲嵐宗改弦易轍,投入古族門下,對雲嵐宗來講也是個不小的影響,對陸淵本人來講更是如此。
說白了,雲嵐宗的體積還是太小了。
小到了只能仰人鼻息的地步。
稍有不慎,就會灰飛煙滅。
所以,能不讓雲嵐宗摻和進來的事,最好還是不讓雲嵐宗摻和進來好,這不僅僅保證了雲嵐宗的安全,也能給陸淵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豬隊友的殺傷力有多大,蕭炎這個穿越者還是有所瞭解的。
你能把對手當豬宰。
但你也無法阻止你的對手把你的隊友當豬宰。
但是……
換位思考一下……
雲韻就做錯了嗎?
顯然,也沒有。
是你陸淵先叛宗而出,就算我們後來知道了你叛宗而出的原因,我們針對一下你這個名義上的叛徒,找一找你的蹤跡,這有毛病嗎?
難道不聞不問纔是正確的?
至於說,雲韻的直覺……
這個就全看個人天賦了……
這和誰對誰錯沒關。
要怪,只能怪女人的直覺。
所以,當對錯的問題無法用對錯二字分辨,當沒有對錯的天賦無法被改變,這也就不是他蕭炎想操心就能操心的事了。
並非是他想躺平。
而是他除了躺平外,別無他法。
再說了……
連你陸淵都不着急,我蕭炎還着急個屁啊!
真就皇帝不急太監急唄!
如此想着。
蕭炎漸漸的也就不緊張了。
哪怕,他在給一位鬥皇看大門。
身旁坐着的還是另一位鬥皇。
翌日。
清晨。
晨光灑落在樹梢上。
照亮了這片魔獸山脈。
“我要去再戰紫晶翼獅王了。”
“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跟過去看看?”
由於雲韻恢復了鬥氣,打開納戒這種簡單的操作,對她來講,也就不再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啃着乾糧,在陸淵幾人都在喫早餐的時候,如此說道。
只是一瞬間,陸淵就想明白了雲韻的底牌究竟是什麼,又想要用什麼方法逼迫他主動現身。
但是……
真的捨得嗎?
明知道那種方法的風險很大。
甚至說,完全就是在賭命。
雲韻能下了這份狠心嗎?
“不了。”
想了想,陸淵還是拒絕了雲韻的提議。
禮貌的點點頭。
隨後,客氣道:“我們的歷練到此也快結束了,鬥皇戰鬥的餘波,已經足夠我們這些連鬥王都不是的弱者喝上一壺了,爲了避免被誤傷,也爲了早點交任務,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希望日後還有再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