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這一點就足夠那些喫飽了撐的言官諫言一萬次了。”鬱晉遠接過齊鈺遞過來的絲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
“呵,老皇帝發作的時間倒是剛剛好,現在嶽覓晴的表情一定很好看。”齊鈺嗤笑了一聲,眼神裏卻泛着狠意。
鬱晉遠擦拭又擦拭了一下手指,然後纔將帕子放下。
“嶽覓晴當初可以從我們的手下逃走,現在也不會坐以待斃,或者......”鬱晉遠突然露出了一個陰詭的笑意。
“不知道我那半死不活的父親要是看到他的女人和兒子滾到了一起,會是什麼樣的表情,說不定......會直接氣死吧。”
鬱晉遠笑着看向齊鈺,只是那笑容多少透着些詭異。
齊鈺微微挑眉。
“明白了。”
齊鈺走了之後,鬱晉遠翻閱着手中的信件,之前的獄卒默默走了過來,他對鬱晉遠還是心有餘悸。
鬱晉遠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他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四皇子殿下,奴才給您換藥。”
“嗯。”鬱晉遠輕輕嗯了一聲。
那獄卒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去幫鬱晉遠褪去外衣,男人身材很瘦,但是皮膚下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紋理,都證明了男人隱藏的武力。
獄卒不敢多看,眼神流轉間卻無意間瞟到了鬱晉遠手中的信件。
只看到了‘讓鬱啻謀反’四個字,他手猛的一抖,手中拿着的藥瓶直接掉落在牀上。
他臉色發白,滿頭大汗,手是怎麼也忍不住的顫抖。
“不是說要上藥?”男人的聲音清冷,聽在獄卒的耳朵裏卻像是驚雷炸響一般。
他嚥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冷靜,拿起滾落的藥瓶,顫顫巍巍的繼續,鬱晉遠卻突然笑了。
“你的心理素質還不錯嘛,比昨天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獄卒手抖,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你還會聽嶽覓晴的指令鞭打我嗎?”
男人的語氣很輕鬆,就像是在問‘你要不要喫早飯’一樣輕鬆,但是獄卒卻是聽的滿頭大汗。
片刻的沉默後,他眼神由猶豫變得堅定。
“不...不會,如果再能選一次,就算被打死,小人也不敢了。”和嶽覓晴相比,眼前的男人要恐怖千倍、萬倍。
鬱晉遠微微一笑,伸手將衣服穿好。
“很好,我要是沒記錯,她昨天也打了你一鞭對吧。”
“對。”獄卒眼神猶疑。
“嗯,我會讓你親手報仇的。”鬱晉遠微微一笑,轉頭對上獄卒的眼神。
男人臉上的笑容讓獄卒心中發緊,不寒而慄,只能僵硬的點頭。
......
“你說誰?晴妃?她約本王做甚?”鬱啻微微皺眉。
“對,這是晴妃身邊的宮女送來的親筆信。”鬱啻身邊的幕僚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信件遞了過去。
鬱啻皺着眉頭接過,簡單看了兩眼,就將信件丟在了桌上。
“父皇的病多半就是因爲她,現在她還敢來找我?安的什麼心?”鬱啻不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