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他所說,夏皇剛剛經受了驚嚇,此時靠在牀璧上,眼神已經混沌了,一副有出氣沒進氣的模樣。
“四皇子,二皇子這是......他是否真是.....謀逆?”首輔大人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鬱啻,深情凝肅。
鬱晉遠眼眶微紅,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二皇子爲什麼要謀逆!他得陛下榮寵,他何至於要謀逆,二皇子如今已死,自然是四皇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兵部尚書臉色鐵青,衆所周知,他是鬱啻一派的,他已經和鬱啻捆綁了,所以就算到此時鬱啻死了,他還是要站在鬱啻的立場上。
“就是啊,二皇子現在死了,誰能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麼啊!”禮部中丞也順着開口。
“再說了,四皇子,你爲何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祀牢之中嗎!”
鬱晉遠心口發冷,眼神也泛着冷。
“衆位大人,父皇還沒死呢,你們這是在質問我當着父皇的面對你們撒謊不成?”男人的聲音冷如寒澗。
剛剛開口的兩人被鬱晉遠這話噎住,也才反應過來,確實,夏皇還在場,鬱晉遠是當着夏皇說的這些話啊!
首輔大人瞪了兩人一眼。
上前衝鬱晉遠作揖。
“四皇子殿下,您莫要生氣,事發突然,李、譚二位大人也是心急,所以才說出這些的,畢竟二皇子突然謀逆,實在是於理不合。”
只不過棋高一着,更不露聲色些。
侍衛長能聽出來的,鬱晉遠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侍衛長,苦笑了一聲。
“侍衛長,有些話還是你來說吧。”鬱晉遠嘆了口氣,眼神帶着一絲疲倦。
因爲他的話,衆人的眼神落在侍衛長身上。
侍衛長扶着劍站起身來,剛剛吐了點血,前襟上都是看起來駭人。但是其實男人剛剛被鬱啻傷的那一下是故意的,人並沒有真的受什麼重傷。
他緩緩開口。
“二皇子殿下和晴妃不倫,被夏皇抓姦在伊蘭宮,夏皇氣到昏厥,命我將他們困於中宮,事後發落。
沒有想到二皇子行事極端,竟然發狠暗中命手下殺入宮中,我看事情不對,讓親衛去祀牢給四皇子殿下送信。
而就在你們來的前一刻,二皇子還想要殺了陛下,關鍵時刻是四皇子殿下及時趕到擊殺了他,才救了陛下!”
侍衛長眼眸冷森,一邊說眼神一邊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好多人都被他看的垂下頭去。
“可是你說二皇子被囚禁於宮中,他是如何給下屬送的信呢?”首輔不死心的問道。
“這一點就讓鬱啻的副將告訴你吧!”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個雄渾的男聲,一個武將抓着鬱啻副將的衣領,將他提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