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前面的幾人後退了幾步。
此時黎淵也已經進來,站在大殿的一側,眼神深邃莫測。
那武將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然後一把拔掉男人口中的巾布。
“你自己交代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副將死死的盯着血泊中的鬱啻,渾身顫抖,主子都死了,他這個聽令行事的人還有什麼好撐着的。
“我認罪,我該死,我不該聽二皇子令,做下謀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他重重的磕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那些剛剛還正義凌然的質疑的官員,此時看到這一幕都驚疑不定。
還是首輔,他的眼神轉了轉。
“你是二皇子副將,你說你是聽二皇子令行事,可是剛剛侍衛長卻說二皇子被困在宮內,那他又是如何向你傳令的呢?”
說完有些困惑的看了一眼侍衛長。
侍衛長臉色難看,這個首輔大人真是會兜圈子,竟然拿他自己的話來否定他。
他有些氣的想往前一步,卻對上遠處御醫的眼神,他腳步一頓。
是他氣上心頭,他不敢看鬱晉遠,怕這些人發現他是鬱晉遠的人,但是眼看這些老狐狸兜圈子想替鬱啻開罪,他心裏急得團團轉。
那個武將突然笑了。
“我一個大老粗都聽出來了,你們這是要替鬱啻開罪啊!”他這話就像是一刀劃破了那些人的僞裝,直擊要害。
果然首輔臉色沉了下來。
“哈,還用我潑髒水,鬱啻罪行滔滔,天怒人怨,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鬱啻給副將寫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瞭要手下殺入皇宮,救他於水火。”
武將將一張小小的信箋拍在首輔的胸口。
“這是我親手從副將身上搜來的,你們要還是不信,不妨去驗驗字跡!”那武將嘲諷的看着這些人。
首輔被他拍的身子微晃,也顧不得那老些,拿起信看了起來,臉色逐漸灰白。
“確實是二皇子的筆跡,二皇子真的謀逆了,剛剛侍衛長說的都是真的!”一箇中年官員湊的近,仔細看了之後高聲說道。
他是翰林院的首席,他見過所有皇子的策論。他確定了無異於是真的。
一石驚起千層浪。
“如果是這樣,二皇子真的因爲和晴妃不倫所以纔要謀逆的,他剛剛真的要殺死夏皇啊!”
“何止如此,你們以爲你們真的是被夏皇請來的皇宮嗎!那些人都是鬱啻的走狗,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宣佈自己繼承皇位了!”
那武將冷冷的說,眼神譏誚。
“原來是這樣!鬱啻怎麼敢如此大逆不道!陛下對他多好啊!”
“就是啊!怪不得陛下到現在都不說話,一定是太過崩潰了!”
一時間,風向瞬間調轉,所有人都開始譴責鬱啻的所作所爲。
也就在這時,牀上的夏皇終於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