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走到祕母身邊,有些擔憂的看路祕母一眼。
“祕母,他們是?”
顯然大祭司也發現了他們三人並非是罘氏族的人。
祕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小臂,自己則輕舒了一口氣。
“你們都知道什麼?”
黎淵輕笑。
“祕母,當年參與裁決罘氏族和鬼族爭端的幾位族長除了你都已經不在人世,所以現在你的證詞就成了他們想要回歸異族最重要的砝碼。
想來你初時或許是不願妥協的,所以罘氏族的人將你們祕族的孩子擄走,以此逼迫你在海市之上將當年之事顛倒黑白。
至於鬼鳧,應該是您自作主張,若是那罘禊動手,鬼鳧必死,而你選擇出手,在其中動了些手腳,鬼鳧才得以留了一命。”
“這只是你們的猜測。”祕母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
“呵,本來確實是猜測,但是當確認大祭司從有福客棧接回了十幾個祕族孩子時,這種猜測就得到了證實。”
此言落地,祕母的眸子猛的一縮,而一旁的大祭司臉色也是陡然一變。
“你們......”大祭司面色發白。
“好了,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是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祕族和罘氏族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是你們現在就立刻離開。”
祕母眼眶微顫,眼底慍色濃郁。
頓時氣氛再度降至冰點。
“呵,我看倒是不見得吧。”路綰輕笑破冰。
她緩步走至祕母面前,祕母眼底情緒攢動。
“這就不勞你們費心了。”祕母此語生硬,微弓的身軀崩的緊緊的。
路綰神情不變。
“祕母,我有一個朋友,今日也想讓你見見,月燃。”路綰微微揚聲,一個身影閃入。
“公子。”來人正是月燃,身子站的筆直,只是衝路綰微微頷首。
大祭司臉色難看,這個女子驟然出現,顯然是潛伏已久,外面守了那麼多他們的人竟然無人察覺,實在是打臉。
“月燃,你跟祕母說說你的身份。”路綰輕言道。
然而月燃還沒開口,祕母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月燃?你姓月,難道是月留族人?”
“回祕母,正是。”月燃抱拳頷首。
“你是月留族族長的孫女燃燃?”祕母面色突然激動。
月燃一愣,對上祕母的視線,眼眶倏爾泛紅。她沒有想到祕母竟然還記得她。
“對!祕母...奶奶。”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孩子,你竟然還活着。”祕母微微凹陷的眼眶也泛起一絲晶瑩。
祕母在這一刻徹底放下了戒備,伸手拍了拍月燃的肩膀,她那已經枯槁的手微微顫抖。
“好孩子,月留族當年出了那麼大的事......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啊,爲什麼不來祕族找我們呢。”一旁的大祭司眼裏亦閃動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