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弘景帝暴怒地一腳踢開崔皇后,惡狠狠地道:“不用否認了,人贓俱獲。你叫太后身邊的鴛鴦給她下毒,對不對?”
崔皇后一下子愣住了,臉上的眼淚鼻涕橫流,看起來十分醜陋。
“你沒話說了吧!崔金玉,本來朕饒你,饒崔家一命,你偏偏要作死!那就休怪朕不給你機會!”弘景帝道。
“皇上,鴛鴦可是太后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人。她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指責臣妾指示她害人。這是不是太后的意思啊。她這是想置臣妾死地。”崔氏立刻反駁道。
以前她與趙太后之間的爭鬥,永遠就是這樣,你說我,我說你,攪擾得弘景帝乾脆各打五十板,或者都不理睬了事。
可現在的弘景帝所想的當然與之前不一樣了。
“閉嘴,太后她都躺在牀上不能動彈,不能說話了,還怎麼害你?分明是你死性不改,自尋死路!”弘景帝一拂袖地道。
崔皇后眼看着崔雲汐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立刻就要成真了,心裏立刻慌作一團。
“皇上,你那可是答應過盛兒,不會對臣妾秋後算賬的啊!”
“這可不是朕對你秋後算賬,而是你自己求死。”弘景帝道,“不過看在盛兒的顏面上,朕還是不殺你,但是你得離開鳳藻宮,搬去冷宮!朕有生之年,都不希望再看到你!”
崔皇后胸口的一塊大石頭瞬間落了地,只要能保命,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弘景帝拜道。
“崔金玉,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待在冷宮。否則朕隨時都可以改變心意。”弘景帝冷哼地道。
不過片刻,崔皇后立刻被人脫去了鳳冠鳳袍,只被允許帶了兩個貼身宮女,去了冷宮。
而鳳藻宮其它人則都被牽着手送去了慎刑司,頓時一片哭哭啼啼四處飄散。
那廂,寧司御也已經得了弘景帝的傳令入了宮。
他被人帶領着直接面見弘景帝。
殿裏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其實是弘景帝特意叫人出去,不叫他們伺候。
“兒臣給父皇請安!”寧司御對着坐在皇位上人行禮道,聲音清清冷冷,沒有半分情緒。
“御兒,你心裏應該是在怨恨着朕吧?”弘景帝看着這個早就超出自己的兒子,也是冷冷地道。
“兒臣不敢!”寧司御連忙道。
“你只是不敢,但是自從你母妃去世之後,對朕的怨恨就一直沒斷過,對不對?”弘景帝道。
“母妃去世,兒臣傷心。父皇忙於國事,兒臣不敢怨恨,只是比之前疏遠冷淡了一些。不過皇祖母給了兒臣祖母的關心,兒臣也很滿足。”寧司御坦誠地道。
弘景帝聽到他的心裏話,遂道:“御兒,你雖然有才能,可是性情太過孤傲,並不能服衆。盛兒雖然年幼,但是他性情溫和,知人善任,假以時日,一定能成爲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