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們現在回家?”老太婆有些冷。
“不行,家是不能回了。咱們就在這裏找個地方挨一晚上吧。”
老太婆道,“女兒還在受罪呢,咱們受這點兒罪算什麼!”
老太婆點點頭,遂與老頭子在江邊尋找着能避風的地方過夜。
這一夜,豆腐西施在劉善仁的大院裏,雖然睡在柔軟的牀上,可是心裏卻一直惦記着自己的爹孃,幾乎一夜沒閤眼。
她的爹孃也一直惦記着她,也是幾乎一夜沒有閤眼。
當太陽一絲光線漫過雲層,射向大地的時候,老夫妻倆在一所江邊的破房子裏也睜開了眼睛。
“她娘,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看看那船上的人都醒了嗎?”老阿爹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老太婆說道。
船上的確開始有人起來了。
寧司御由着下人伺候着洗涑後,便來到甲板上看日出。他昨晚就睡在自己的房裏,並沒有去崔雲汐那裏。
船工們開始檢查船隻,下人們也開始忙碌起來,準備好一船人的早食。
寧司御站在甲板上四處遠眺,終於看到河岸上有兩個人在跟自己招手。
寧司御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認識他們,他們應該也不會認得他,可爲啥跟自己招手呢?
老阿爹和老太婆終於看到一個人主意到了他們,連忙又是喊又是招手,希望引起寧司御的注意。
寧司御又看了一會兒,終於肯定那兩個人的確是在跟自己招手。
他們也留意到這隻船上的人絕不是等閒之人,心裏越發覺得自己的女兒終於有救了。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在河邊跟我招手?”寧司御開口詢問道。
“恩人,我家女兒昨晚出來看廟會,遇到劉胖子的打手,差點兒被他們掠了去,幸虧是恩人相救。”老阿爹連忙道。
寧司御一聽,頓時明白了,原來眼前的這兩個人是昨夜那女子的家人。
“不錯,是我救的。你們爲何來這裏?”寧司御道。
老阿爹忙將豆腐西施和自己如何被劉善仁抓走,他女兒又如何告訴自己來給寧司御通風報信的經過說了一遍。
寧司御聽完,雙手撰得緊緊的,心裏更是氣憤極了。
這個土霸王一樣的劉善仁,只不過因爲是一點兒姻親關係,居然橫行霸道,魚肉鄉里,簡直爲非作歹,猖狂至極。
“老伯,你的女兒如今身在劉善仁那裏?”
寧司御問道。
“是,恩人呀。本來我老漢是沒臉開口跟恩人相求的,可是我女兒被那個惡霸所佔,如今生死未卜,若是恩人能再救小女一命,我老漢來生做牛做馬一定會報答恩人。”
老阿爹邊哭邊拉着老太婆給寧司御下跪。
“老人家,快快起來,劉善仁無惡不作,不除之實在是舒不了這口氣。你們今日是來對了,正想着如何去掉這顆毒瘤,正尋不着理由。如今你女兒被他掠去,只要我們將訴狀告到郡裏,讓縣令老爺先治他的任意掠取人口的罪狀。”寧司御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