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爲何擊鼓?”
縣令收起心裏的疑惑,問跪着的兩個人。
“啓稟老爺,我閨女昨晚別人掠了去,求大人快派人去救救她呀。”老阿爹連忙磕頭稟明道。
“哦?誰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拐掠婦女,你可知道對方是誰?”
縣令一副愛民如子的樣子。
“啓稟老爺,正是本地的劉善仁。他垂涎小女多日,見我等不答應,這纔派人硬奪了去。”老阿爹道。
張縣令一聽是“劉善仁”,這心就開始爲難了。
劉善仁是本地的一大豪紳,他背後的關係更是比自己都硬多了,所以自己根本不敢去動他。
“縣令,爲何你聽到‘劉善仁’兩個字,就不做聲了。
到底還爲不爲這位老伯做主?”
寧司御瞧着縣令遲疑的樣子,忍不住道。
“堂下之人,你若是要旁聽,便是了。本官在審案當中,你不可插嘴。”
縣令眉頭一蹙道。
“剛剛這位老伯已經說了是劉善仁,你爲何遲遲不發話?”寧司御道。
縣令被這麼一激,拿起醒木又是一下,道:“誰說我不管的,本官也不能聽他一面之詞吧。”
寧司御微微眉頭一蹙,開口道:“這麼說,還是請大人趕緊派衙役去那劉善仁的家中,將他帶來問話纔是。”
“本官正準備做這樣的決斷。”縣令醒木一拍,對站在大堂兩邊的衙役道,“你們速速去劉員外的家中,請他立刻到這裏來一堂。有人狀告他拐掠婦女。”
兩個衙役領命而去。
寧司御和護衛示意老阿爹和老大娘可以起來了,他們四人便對那縣令說,就在縣衙對面的麪館坐等一會兒。
縣令自然允了。
他也需要下去好好理理思路。
寧司御和護衛帶着秀芬爹孃來到縣衙對面的一家麪館,撿另一個臨窗的位置,四個人坐下了。叫了四碗麪,準備一邊喫一邊等。
“多謝兩位貴人,老朽這心裏還是有些不安。這個劉員外可是這安郡的一霸,就連縣令老爺也是對他無可奈何。”老阿爹道。
“那你也要上,他這回抓的可是你的獨生女兒。你若是不救她,那就沒人救她了。”寧司御道。
他從剛纔的那句話裏聽到了怯意。
“老伯,你無需擔心,這次劉善仁我們是管定了。你不要害怕他會事後報復。”寧司御道。
“多謝兩位貴人,我老漢實在是沒用,這位爺說得對,我若是不堅持去救我女兒,她就只能落到惡霸的手裏被糟蹋了。”老阿爹道。
老大娘更是在一旁抹起了眼淚,她心裏頭也是怕,也是感激寧司御肯爲她們這一家子無依無靠的人出這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