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薇擡眸看她一臉渴望便把奶糰子給她。
“好。”姜瑤立刻接過來，笑容滿臉，“樂兒，辰兒，我是你們的親祖母。”
兩個孩子望着孃親。
寧無霜下意識站起來，心驚膽戰。
“別怕，我們先進去。”
“你身上的毒很特別，我需要仔細研究。”鳳明薇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手背，“楚王妃已經放下了過去。”
慕容懷道，“霜兒，你放心母妃他們很喜歡孩子的，你先療傷。”
在鳳儀宮，諒他們也不敢傷害孩子。
寧無霜點了點頭，囑咐孩子幾句便跟鳳明薇離開。
她和姜瑤全程沒有說一就話。
孩子並沒有喊她奶奶，只是乖巧坐在她懷裏，一動不動，像是拘謹又害怕。
姜瑤心裏很不是滋味。
“寶貝，喊奶奶。”
寧司辰望了眼楚王，“老大叔，我們不認識你們。”
“嗯嗯，孃親也沒有喊你們爹爹孃親，只有孃親的爹爹，孃親，我們纔可以喊爺爺奶奶的。”龍司樂一臉認真道。
姜瑤摸了摸她腦袋，“那爲什麼樂兒願意喊皇后娘娘奶奶？”
“她救過孃親。”
“孃親很早就告訴過我們，以前孃親被人欺負的時候，有一個很厲害的人救了她。”
“要是沒有神仙奶奶和爹爹，我們就沒有孃親了。”
姜瑤：“……”
……
“娘娘，我身上的毒只怕解除不了，只求娘娘能幫我們解除符丹。”
鳳明薇抱孩子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身體的異常，“等會皇上來了，會給你們看看。先跟我說說你身上的毒是怎麼回事？”
寧無霜如實告知。
“兵行險招。”鳳明薇揚脣輕笑，“這位神祕老人是龍七爺吧！”
寧無霜點了點頭，“是叫龍七爺，他頭髮如霜，容顏卻不老。”
“他說，我身上的毒大概一輩子解除不了，要是解除了，那我也活不了多久。”
“孩子還小，寧家也剛重建，我還想多活幾年。只要孩子沒事，我可以承受所有的痛苦。”寧無霜紅了眼，說着過去三年所經歷的事。
“現在樂兒他們體內的符丹很詭異，龍七爺說他沒有辦法解，只有墨家還有皇上或許可以幫忙救人。”
“嗯。”寧無霜點了點頭，皇帝日理萬機她也只能等。
今天見不到皇帝，明天再來。
“長公主，不在京城嗎？”
鳳明薇笑道：“一家子出去遊歷了，過幾天才會回來。”
“你先安心回楚王府住下。”
寧無霜神色微僵，“娘娘，無憂可以在您身邊侍奉嗎？我願意做你的小宮女侍奉您。”
“你是寧家家主，哪能讓你做一個小宮女，你不想跟小五在一起嗎？”
寧無霜嘆息，“事到如今，我們回到過去，更沒有什麼未來。”
“嗯，但兩個奶糰子，慕容家不會讓你帶走。”鳳明薇跟她直接挑明，不管是楚王一家，還是她自己的想法，都是希望孩子認祖歸宗。
“你是因爲不喜歡小五了，還是因爲姜瑤的緣故？”
寧無霜手心冒冷汗，指尖攥緊，“我……我……”
她給不出答案。
“不着急，慢慢想，你可以留下來嘗試一下，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共同撫養孩子。你回去繼續帶領新的寧家發展，孩子留在慕容家撫養，你想孩子了可以隨時回來看。”
“或者讓小五帶他們去跟你團聚。”
寧無霜眸光一亮，“可以這樣嗎？”
鳳明薇笑道：“看你怎麼想，對我而言，是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在這個時代只怕有點難。
當初她就是這樣想的，跟慕容驍分開，各自帶娃，也可以共同撫養。
但這個共同撫養孩子，只適用於現代，古代如何，她還真不知道，驍哥是沒有辦法接受。
比如九公主慕容雪跟王坤和離後，他們兩人沒有再娶，也沒有再改嫁。
但也沒有複合，就這樣過了大半輩子，有三個孩子，都是王坤養大，孩子偶爾也會去探望母親，但是極少，感情沒有那麼好。
這樣特殊的家庭，孩子或多或少有些童年陰影，性格容易出現缺陷，因爲時代不一樣，不像現代離異家庭普遍，周圍十個孩子估計就有八個是離異，大家都差不多，就不會存在異樣的目光，習以爲常了，那就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
那樣不會有人嘲笑你，但在古代不同，這樣的家庭在古代是極少，甚至沒有的，有時候根本不存在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