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軍械,糧餉,軍餉,馬匹一樣不缺的情況下打西夏。
打輸了那才叫怪事。
“打個賭,西夏之戰,我賭我宋軍大勝,宗帥用兵如神,兄長鵬舉,韓世忠大放異彩!”
喬淑雲還在想着這有什麼好賭的。
她也相信宗澤的能力,只不過看着李敬望着大洋的另外一邊,以爲他擔心西夏戰事。
“賭什麼?”
誰曾想,朱璉和鄭憐玉卻從船艙裏走出來了。
李敬都很詫異,船艙裏的喧譁,他們甲板上都能聽見。
於是把剛纔兩人的話複述了一遍。
誰料想朱璉根本不關心這個,更關心兩人賭注是什麼。
這把喬淑雲鬧的臉狹發燙。
生怕給她們說堵住都沒想好,兩人想歪了。
“太后想賭什麼?”
李敬臉皮厚,笑着問朱璉。
倒是把朱璉問住了,自己的錢,財帛都是李敬弄回來的。
現在封了郡王,官職已經到了極致。
拿什麼跟李敬賭。
鄭憐玉看見朱璉有些囧,連忙開口。
“有些人死性不改,權勢慾望強的很,你說他要是知道太后帶着新帝遠航,會不會興風作浪!”
聽見鄭憐玉對趙佶的判斷。
朱璉和李敬都笑起來。
跟着趙佶去臨安辦學的幾個朝臣其中有朱璉信得過的人,也有靖康之難脫逃的一些伺候趙佶的宦官投奔。
有些人當然賊心不死,慫恿趙佶復辟。
臨安城也未必沒有金人眼線勾結。
但是李敬和朱璉都篤定趙佶翻不起什麼花樣。
各地廂軍部分歸屬衙門,成爲司法衙役。
部分劃歸刑部,做重案緝拿。
剩下的,一些進入邊軍,一些遣散,江南的兵都不成氣候。
欽命軍和邊軍將領都是朱璉的死忠。
臨安有着海軍對商戶辦理協助航運業務的衙門和士兵,隨便盯着臨安趙構僞皇宮改建的學府。
他拿什麼來造反覆闢。
“姐姐,放心,我們臨出發時候得到消息,太太上皇已經開始授課了,面對藩屬國的學子很認真呢,教他們如何執政!”
一個昏君,教人家藩屬國的國主親眷,後輩,官員執政。
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喬淑雲對鄭憐玉一開口,三人都在船舷邊上大笑。
這些藩屬國早就聽說朱璉的稷下學宮非常厲害,紛紛提出選拔國內人才,來大宋進修。
畢竟李敬給他們簽訂過國書,要效仿大宋治理國家。
不僅使用大宋錢幣。
連官文使用大宋文字,說大宋官話。
隨着艦隊返航,南亞的藩屬國紛紛派來了官員和皇室成員學習。
“李敬,船隊都已經抵達靖康大陸了,我們還要走多久?”
船隊原計劃是停泊先遣船隊尋找的避風港停靠兩天,補充淡水。
可李敬覺得這些天海況很好,難得晴天,風浪小。
加上上次圍獵野牛,補充了太多的淡水都沒有用完。
煤炭,糧食,作料都沒有問題。
乾脆下令繼續向南。
“這個大陸從北到南很長,從現在算起,差不多登州到南洋左右的距離,就到了此行的最重要的一站!”
“登州到南洋,這麼遠!”
“那豈不是不止一個月!”
李敬點了點頭。
此刻的北美洲,除了野牛,就是以狩獵野牛爲生的印第安部落,現在大宋只有一億人,一面要遠征西域,一面要開發東北,琉球,廣南兩路,南洋,自己的人口都不夠用。
可飯要一口口喫。
跟着這麼多朝臣,太學生去攻打他們,佔領這片地方,毫無意義。
重點還是在找東西。
李敬要的農作物,好幾樣都在印第安農耕部落裏,不是在中美洲,就是在南美洲。
“李敬,你說這片大陸的人,長的很像我們宋人?”
“我也不知道,師父說的!”
印第安人究竟跟華夏文明有沒有關係。
後世很多西方的學者都不希望扯上一毛錢關係。
倒是基因測序相似度跟雲南的少數民族很像。
李敬是很想見識見識被西方迷霧遮擋的印第安文明。
“對了,靖王,宗帥帶着我大宋精銳,此刻怕是已經攻入西夏了!”
儘管朱璉不想提,也相信李敬的判斷。
可是西夏曾經是大宋勁敵,在戰場上,國勢上,都對大宋造成過很深的傷害。
滅國之戰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微臣判斷此刻已經攻下興慶了!”
李敬的回答很提氣,喬淑雲和鄭憐玉都很興奮。
朱璉也同樣興奮。
輪兵力,如果金人攪局,吐蕃各部脣亡齒寒,宋軍至少在邊境上會面臨六七十萬大軍。
以一敵二,以衆擊寡。
這麼快的時間,不單打垮了西夏陳在邊境上的重兵,還能攻入西夏都城。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臨走之前,收到宗帥來信,根據信上各路精銳的部署,最快也是我們離開廟街,穿越白令海時候開打的!”
“太后,打個賭,微臣要是贏了,您回到登州,去給水師將領授課三天,您要是贏了,微臣返航後在太學開始授課,給學子講述三天,內容是西夏和未來西域之戰!”
“開什麼玩笑,本宮能給你們水師將領當教習?”
一向舉重若輕,臉上淡然的朱璉急了。
喬淑雲,鄭憐玉笑的前俯後仰。
正巧船艙裏學子們爭論告一段落,李清照宣佈休息一刻鐘。
陳過庭,黃燦紛紛走出來,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太后,跟靖王賭了,能聽靖王講述未來西域之戰,不虧!”
宋軍這麼短時間就能打敗西夏人,攻入西夏都城。
太學一些教習紛紛表示要記錄時間,回到登州印證。
李芘最先鬧騰起來,支持朱璉和李敬打賭。
黃燦和陳過庭都不嫌事大,也跟着一起開口。
“就是,太后跟靖王賭,你看他囂張的那樣,以爲自己是神仙,欺負太后不會講課?”
“太后,我等一起幫您收集資料備課,就給水師學堂的將領講述美洲大陸的見聞和海域情況,微臣就不信,太后講不好幾堂課!”
朱璉連太學的山長都卸任了,放手李清照全權替自己管理。
專心監國。
居然還要回登州後去水師學堂上課。
她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好笑。
李清照,趙明誠,一羣教習都在對她表示支持,朱璉也乾脆豪爽的點頭。
“靖王,我們賭了,不過你好好說說,我大宋軍摧枯拉朽解決西夏邊境大軍,攻入都城的道理在哪裏?”
李敬露出一副驕傲的表情,擺了擺手。
“天機不可泄露!”
“你說不說?”
“打死也不說!”
“來人啊!”
這傢伙惹衆怒了。
迎來了一羣老頭和女人的討伐。
“金人,瓔珞,你們叫人摁住靖王,本宮要親自打他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