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浮沉大半輩子,爲大宋盡心竭力,鞠躬盡瘁。
到頭來,還不如那滿世界玩耍的李敬對國家民族貢獻大。
李敬一句話,宗澤奉爲真理。
科技,纔是大宋的未來。
爲什麼改革學制,爲什麼把雜學放入科考,太學生入學考試,而且年年逐步加強權重比例。
趙桓可以說是眼睜睜看着李敬用科學來打敗金國。
居然開起了改革的倒車。
妄圖讓大宋再次刀兵入庫,馬放南山,回到積貧積弱,北方諸侯誰都能欺負的大宋,讓我邊境宋人,在別人打草谷的馬蹄下呻吟,豈有此理。
想到這裏,一臉笑意的宗澤,收斂了笑容,再次搖頭。
“清瀾,李敬不是去找你了嗎?怎麼你們兩個一前一後的回來?”
朱璉在觀海樓看見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來,喬清瀾還一臉焦急。
也跑來了喬清瀾這個院子。
一句話問的喬清瀾滿臉通紅。
她可沒臉說自己正在跟李敬使小性子。
聽見汴梁的事情着急。
“啓稟太后,我也剛放下手上的事情!”
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喬清瀾心虛的看着李敬,李敬彷彿沒聽見一樣,跟朱璉身邊的趙柔嘉招手,趙柔嘉也用燦爛的笑臉迴應。
這些年,趙柔嘉長大了。
也許因爲李敬身邊衆多侍女,小妾環繞,她很少進李敬的宅院,也沒進過這裏。
可是她還是極喜歡孩子,看着李敬抱着兒子湊到她面前,她還是伸手摸了摸。
“女帝,靖康大陸那邊送了幾頭活的野牛過來?”
“真的?”
大宋律法規定,不準宰殺耕牛,病死的牛,也被李敬修改律法,不準喫。
靖康大陸的野牛不算耕牛。
肉味卻比耕牛更加鮮美。
只是那些野牛性子烈,哪怕受傷或者掉入陷阱,被逼到籠子裏,也運不到大宋來。
因爲路途遙遠,這些野牛根本不喫人提供的東西。
以往的嘗試,在路上就活活餓死了。
這次的活牛,可費了當地水師駐軍和靖字軍的好多功夫,圍困牛羣,用陷阱捉了小牛,然後在修築了圍牆的牧場放養,逐步適應了有人投喂,然後才趕到籠子裏運來的!
“牛在哪裏?我們可以喫牛肉了嗎?”
“總共七隻小牛,四公三母,最大的還不到兩歲,我已經通知水師把兩隻公的送來,其他可以先養着!”
“好啊,土豆頓牛肉,我好像聞到香味了,對了,還有牛肚也極好喫!”
聽見趙柔嘉已經忍不住等不了小牛長大。
宗澤,朱璉都鬨笑起來。
笑過以後,忽然想起了趙桓。
想必靖字軍和水師,本來是運回來孝敬趙桓的,如今李敬一生氣,根本不管他了。
殊不知,此刻的趙桓,哪有心思喫牛肉啊。
當他知道李敬從汴河碼頭乘船出海,朱璉帶着女兒和宗澤也乘船追去。
整個人都慌了。
急病亂投醫,出宮急吼吼的找到了鄭憐玉。
“上皇如何此番不智?李綱若有能爲,昔日就該抓住東京保衛戰之契機,整頓汴梁勤王兵馬,爲大宋禁軍換血,利用組建自己的力量,穩固相位,從而穩固大宋江山。不至於河東葬送了种師中,還把自己坑進去了!”
鄭憐玉不懂軍事,但是不等於她沒有見識,眼看着李敬,宗澤如何調兵,如何練兵,回頭再看昔日李綱的做法,簡直就是貽誤戰機。
就這樣的人,死不悔改,還看不清楚宗澤和李敬的長處。
還能被趙桓重用。
還恩科主考官。
鄭憐玉簡直不知道趙桓究竟要幹什麼。
“母后,可是李敬目無皇家,又羅織黨羽!”
“李敬河東之戰,救了數百上皇,太太上皇的嬪妃,還有朝中重臣,皇子,長公主,包括妾身,這麼多人都感念李敬恩德,若這些人對李敬的敬佩,支持,算是李敬羅織黨羽,我也好,朱璉也好,包括你也好,也是李敬黨羽!”
“眼下李敬,隻手遮天啊,連朕的妹妹,女兒也要要用來討好李敬,長此以往,宋人眼中哪有皇家威儀!”
鄭憐玉着實覺得好笑。
皇家威儀,靖康之難,你們父子自己作死,葬送了趙氏的皇家威儀。
若自己是李敬,借山東兩路的勢力,建立小朝廷,管你趙桓什麼孤兒寡母。
直接把天下取了。
哪裏還用得着絞盡腦汁去求金人,把你放回來。
讓你欺負自己。
就這樣的李敬,他一手遮天又如何?
“上皇,玉盤確實是得到我的默許,去接近李敬的,但是你的妹妹是什麼性格,你應該清楚,包括福金,瓔珞,那份驕傲舉世罕見,天下間,試問有誰能勉強她們去伺候別人,包括你在呢,也只能把趙福金灌醉了送人!”
把誓死不從的趙福金灌醉送給完顏宗望,雖說是朝中奸佞的主意,可是趙佶和自己若有一個不同意,誰敢去做。
鄭憐玉舊事重提,趙桓臉上火辣辣的。
對自己這些妹妹,他愧疚的很。
“不管是玉盤,還是福金,瓔珞,都是自願去跟着李敬的,她們連名分都不要了。李敬起初根本不想接受,可是李敬看我和朱璉整天提心吊膽,又熬不住幾個長公主的熱情,不得已才從了,你明白嗎?”
而且鄭憐玉還沒氣過,纔不管自己已經辭位,趙桓是不是太上皇,繼續往下噴。
“再說柔嘉,二龍山柔嘉要不是碰見李敬,早就成了一堆黃土了,李敬對柔嘉,就像是對自己女兒,他要是有半點歪心思,恐怕你的皇后和公主,都是李敬的人的,這樣一個人品高潔的臣子人家不稀罕你的皇位,他勵精圖治,苦心爲大宋征戰,爲百姓造福,爲大宋延長國運,你居然說人家一手遮天,莫須有的認定謀逆!”
“試問上皇,那個見識卓越的臣子,敢效忠你這樣不能同富貴的帝王,別說主持一課恩科,就是讓你和李綱主持十科,百科,也選拔培養不出讓國富民強的國之棟樑,還想建立自己的班底?你也不想想,現如今的大宋重臣,那一個不是靖康之難患難中的忠勇耿直之士,這樣的人被你妄想的班底淘汰,棄用,天下人如何看待你這個帝王?歷史又會如何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