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撈到一樣好處，都會顯得我更蠢一點。”
“我想想...我想想...”
“她一個九覺，不敢去鎮妖關，八覺去都不一定能活着回來，還是當着無數預備役的面，掏了楚渝的覺醒物，面對人神共憤的場面，再全身而退...”
“不現實。”
“所以她的目標依然不是楚渝，當年就是用楚渝的覺醒物當幌子，挖了靈唸的老巢。”
“這一次，誰要挖誰呢。”
餘三水陷入沉思之中，十分隨意的給自己披上一件外套，就這麼關閉超市店門。
“小余，你們超市...”
一名剛剛趕來的大媽看見這一幕有些茫然，遲疑着問道。
只不過素來對大媽們有問必答的餘三水在今天卻顯得有些古怪，只是漠然的擡起頭，看了這位大媽一眼，隨後就依舊沉思着，從她的身邊路過，又漸行漸遠。
或許這寧靜，古樸的小村莊永遠也無法發現，這間破落的超市，曾經住着兩位九覺。
而如今，一切煙消雲散。
超市依在，但九覺，卻走了。
……
“十分鐘後，進百荒山。”
“每十人一小隊。”
“化整爲零。”
“在藏匿地點周圍留下印記，方便尋找。”
“靜默，潛伏。”
“沒有命令之前，無論多久，都不能擅自出現。”
餘生看向衆人默默說道，隨後將山河瓶打開一個口子，將大批的食物倒在地上。
“自己分吧...”
做完這一切後，餘生眺望向百荒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看眼神有些恍惚。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破軍就重新站列整齊，一言不發的看向餘生，每個人手中都拿着幾份食物。
算下來，只要省點，一人喫一週，問題不大。
再加上他們的實力，一天兩天不喫飯也餓不着，單單他們手上這批，稍微挺挺，半個月就過去了，這還是屬於不太遭罪的狀況下，合理利用食物。
“喫沒還有...”
“潛伏吧。”
“明天晚上十點，還是這個位置集合。”
“散了...”
伴隨着餘生的命令，眼前這支隊伍開始迅速化整爲零，不過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就徹底消失在餘生的視野之中，包括一眼望去，也完全望不到蹤跡，很難讓人相信，就在數分鐘前，這裏還站着上萬人。
待衆人走後，餘生看着百荒山，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有些危險。
“人總不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凡事有跡可循...”
“時光...”
每念一句，餘生便向前一步，不過眨眼間，餘生便已經走入百荒山內。
看着周圍一座座半高不高的荒山，餘生沒有匆匆而過的意思，就站在入口處的第一座荒山前，在幾位全身塗抹花花綠綠，認真潛藏在樹葉之中的破軍眼中，毫不掩飾自身的氣息，就這麼站在山腳的位置，擡起頭，手中還拎着一張巨大的照片。
“見過這個人麼？”
餘生那平靜的聲音在山谷中不斷迴響。
荒山上兩隻小妖下意識露頭，向山腳的方向看來，在感受到餘生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後，莫名打了一個激靈，轉身就跑。
但下一秒，餘生已經站在了它們對面，手中依舊拿着那張照片，對着它們晃了晃。
“見過這個人麼？”
兩隻小妖身體下意識的顫抖起來，不斷哆嗦着，彼此間對視一眼，隨後再看向餘生時，瘋狂的搖頭。
“沒見過麼...”
餘生似是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又不信邪的重新擡起頭，看向兩隻小妖：“人族和妖族不太一樣的，你們要不...再仔細看看，分辨一下？”
於是，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餘生開始反覆訓練它們對於人族的面容記憶。
包括並不限於...
讓它們精準的在數十張照片內，找出時光的照片。
找對了，說明它們真的記住了，並且沒看見。
找錯了，就是騙自己。
騙自己...
一縷按兇手解決。
天知道在這小小的一座荒山外圍，究竟埋伏了多少破軍的士兵。
他們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將領在對妖族進行一場慘無人道的文化入侵。
就照片上那些人，有不少臉上還塗了馬賽克...
就是讓他們自己去辨認，他們都認不出來啊，更何況那些妖族。
不愧是墨閣閣主，人族第五代的集體偶像，就連針對妖族，也可以針對的如此清新脫俗，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一時間，幾名偷窺到了完整過程的破軍成員，內心深處爲此默默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