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結果無法改變，但我...”
“卻可以做出新的嘗試。”
“老白猿只能控制妖域，卻無法把手伸到人族，只要我不斷削弱人族的實力，妖域的勝利面就會無限擴大，最終無法造就出同歸於盡的結局。”
“就比如，我現在殺了你，再去殺掉那壯漢...”
九尾狐彷彿魔怔了一下，不斷喃喃自語，隨着聲音落下，一縷縷的妖氣更是不斷瀰漫而出。
它不經意間擡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餘生只是平靜的看着它，輕聲開口：“所以，這是一個輪迴，你明知道它想讓你殺了壯漢，最終卻依舊不得不按照它的想法去做。”
“在你出手的那一刻，就再次進入老白猿的棋盤了。”
聽到餘生的話，九尾狐眼中的殺意退去些許，重新恢復了一絲理智。
它看起來有些痛苦，發出陣陣低吼。
“我...我知道...”
“但只有這樣，纔是對妖域的最優解。”
“我如果只是因爲不想完成老白猿的任務就選擇抗拒，那纔是對妖域的不負責...”
“我...我曾經可是這妖域之主啊。”
“我的信念就是，帶領整個妖域，更好的活下去。”
九尾狐低聲輕語。
隨着它不斷開口，眼神再次變得堅定下來，看向餘生的目光中充滿瘋狂，下一刻更是直接向餘生衝去。
九條巨尾不斷瘋漲，彷彿天幕般，將餘生籠罩其中。
而在巨尾的籠罩範圍內，空間彷彿都被撕裂，到處都是空間裂痕，久久無法復原。
……
“嗯？”
墓碑上，看見這一幕，時光身影悄然消失在了原地。
慕宇同樣反應過來，拎起墓碑，向遠處衝去。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看起來反射弧最長，最笨的壯漢卻比他們的行動都要快，幾乎是他們纔剛剛起身，壯漢就已經站在九尾狐的面前了。
“食物...”
“這次，可以吃了...”
壯漢嚥了咽口水，眼神中閃爍着餓狼般的光芒！
兩條鎖鏈更是被他攥在手裏。
但九尾狐卻沒有去看壯漢，只是直勾勾的注視着自己剛剛形成的那道囚籠！
爲了突然間的出手，九尾狐鋪墊了近半分鐘的時間，才製造出這絕殺。
此刻那由九尾形成的天幕內卻並沒有餘生的身影。
人，不見了。
空間依舊在激盪。
但卻沒有了餘生。
“我以爲，你就算動手，也不會偷襲的。”
“這不是你的風格。”
“丟掉的，更是你這些年來，所有的尊嚴。”
餘生的聲音突然從遠處響起。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時光，慕宇的面前，將他們攔在原地，自己則是平靜的注視着九尾狐。
“你...發動了技能？”
面對餘生的嘲諷，九尾狐的神情依舊維持平靜，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餘生。
餘生輕輕點頭。
龍紋棍的虛影再次漂浮在他的身後。
“第七技，替身。”
聽着餘生的解釋，九尾狐微微搖頭，有些遺憾：“很強大的技能，哪怕是我，也沒有察覺到，眼前的你，只不過是替身。”
“但無論如何，你還是要死的。”
“不單單是你，接下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摧毀人族。”
“偷襲也好，不要臉也罷...”
“和我所追逐的道路比起來，尊嚴...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你現在，依舊選擇和妖域合作的話，我將會是你最好的盟友。”
“不再考慮一下了麼？”
九尾狐緩緩開口，神情淡然。
在看見餘生那平靜的目光後，九尾狐像是懂了什麼，輕輕點頭：“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可惜...”
伴隨着一聲呢喃，九尾狐那九條尾巴猛然收回，幽冷的目光更是注視在壯漢身上。
它的眼底閃過一抹亮色，壯漢剛剛擡起的手瞬間僵在半空之中，瞳孔變得呆滯起來。
“呵...”
“你雖然是九覺，但你的精神力，太過於脆弱了。”
“而且餘生，你忽略了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我和妖域的其他妖主，並不一樣啊...”
“我修煉的，可是遠古功法。”
“不僅僅是肉體，我的精神力，同樣強悍。”
隨着輕語聲，九尾狐十分雍容的向前踏出一步。
壯漢依舊停在原地，彷彿醉酒般，魂遊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