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已經站在了壯漢面前，一隻尾巴輕盈的纏繞在壯漢的脖頸上，扭過頭看着餘生，認真問道。
讓它惱怒的是，餘生卻始終保持着那該死的平靜，哪怕是自己注視過去，他也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就這麼想死麼？”
暴怒下，九尾狐纏繞在壯漢脖子上的那隻尾巴猛然用力！
但奇怪的是，壯漢卻在此刻回過神來。
感受着自己脖子處的情況，他有些不解的扭過頭，看着九尾狐疑惑問道：“你這是...”
它明明已經在憤怒下用出了全部力氣，但在壯漢面前，卻彷彿根本不值一提。
人家連窒息感都沒有。
“尾巴...”
“好喫嗎？”
壯漢若有所思，一把抓住脖子處的尾巴，用力拉扯。
下一秒，九尾狐便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拖拽力。
自己明明是妖神，但這股力道卻讓它完全無法承受。
它感覺哪怕是一座深山，都會在壯漢這恐怖的力道下轟然倒塌。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老闆，狐狸應該...怎麼喫？”
壯漢完全沒有任何精妙的打法，更不會什麼神奇的功夫，他就想之前拽着穿山甲，拽着火鷹一樣，翻身，將九尾狐壓在身子底下。
一隻手拽住尾巴，一隻手按着脖子，然後扭過頭，認真的諮詢着餘生的意見。
餘生怔了一下，陷入沉思。
“正常來說，很少有人喫狐狸，我也不清楚該怎麼做。”
“不過你可以都嘗試一下。”
餘生沉吟數秒，才同樣認真的回覆道。
被壯漢壓在身下的九尾狐變得暴怒起來，剩餘八隻巨尾不斷抽打着壯漢的身軀，咚咚作響。
隱約間，壯漢的皮膚似乎被抽打的有些發紅，留下一道道紅印。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外傷了。
“嘶...”
“還有點疼。”
壯漢咧開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但很快就變得更加興奮：“實力越強，越好喫！”
“一定會很豐盛！”
說着，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九尾狐有些茫然。
它在壯漢身上感受到的，完全沒有殺意，只是單純的那種...對於美食的期待。
是的，就是美食！
“啊！！！”
一縷縷無形的精神力在半空中蔓延。
壯漢再次呆滯在了原地。
藉此機會，九尾狐狼狽的從壯漢身子底下爬出，躲到極遠的距離，一臉忌憚的看着壯漢。
“精神力幾乎沒有，但肉身卻強悍到離譜。”
“究竟他是妖...我是妖...”
九尾狐感覺有些後怕。
慶幸這變態沒有精神力，不然的話，什麼妖神能打過他！
思索間，九尾狐變得更加警惕，向後再退數步。
“餘生，我承認他的實力很強。”
“但只要我與他保持距離，不斷用精神力，妖氣去消耗，他早晚會死。”
“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如果他是你的底牌，那我想，今天你要失望了。”
哪怕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九尾狐依舊在努力的試圖去嘗試說服餘生。
只不過...
餘生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壯漢再次從混沌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看着已經逃到遠方的九尾狐有些驚訝：“哎，你怎麼跑了？”
“老闆，它是什麼時候跑掉的？”
說着，他還疑惑的看了餘生一眼，充滿了茫然。
“精神力...”
餘生指了指自己的頭，解釋道。
壯漢恍然大悟，隨後變得有些失落起來：“那今天喫不到它了...”
“老傢伙就是用這個方法，欺負我很多年。”
“但他也打不死我！”
但很快，壯漢就又莫名的驕傲起來，餘生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驕傲些什麼。
“……”
餘生沉默。
九尾狐卻盯着餘生冷笑起來。
“餘生，今天...”
“如果我控制住他之後，去殺你，你又能怎麼辦？”
“本王最後...”
它強行抑制着自己的內心，充滿耐心的勸誡着。
但壯漢表情卻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盯着九尾狐：“他是我的老闆，你不能殺他！”
“嗯？”
“可笑！”
“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這種話！”
“如果我想，你只能是本神的玩物。”
九尾狐冷笑一聲，看向壯漢的目光中充滿惱怒，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