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水就像是街頭打架的混混，人多欺負人少，就和瘋狗一樣，衝上去亂咬。
但凡打不過，慫的比誰都徹底。
但禹墨卻始終看着對面微笑的老白猿，若有所思，最終還是選擇了無視餘三水的話。
“嗯...”
“它來了...”
“我精心準備的，開戰大禮啊...”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老白猿突然看向遠方，笑容更盛。
伴隨着它的聲音落下，九尾狐的身影自天際出現，並以極快的速度奔赴戰場，最終站立於兩方中間的空地上，轉過身，目光死死的盯着老白猿，充滿殺意。
“嗯？”
“這傢伙，怎麼也晉升妖神了？”
“不是被天狗帶走了麼？”
虛空中，看着突然出現的身影，幾位妖神有些意外，最終將目光放在天狗身上。
天狗只是搖了搖頭，表情平淡：“我不知道。”
“哦...”
“呵呵...”
其他幾位妖神敷衍的應了一聲，顯然對它的這個回答並不相信，但也沒有在這個時間點裏說些什麼，只是好奇的打量着九尾狐，像是想知道，這傢伙突然出現，是爲了什麼。
“今日，我到此處，只爲了心中的一個問題！”
“老白猿！！！”
“我且問你，你...”
“是否是爲我妖域而戰？”
九尾狐的聲音在半空中迴響。
老白猿含笑點頭：“我身爲妖域之主，自然爲妖族而戰。”
“既然如此！”
“今日你我，一起衝殺進人族陣營！”
“可否？”
“本神在這裏發誓，我死之前，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危險！”
“妖域之主，當身先士卒！”
九尾狐輕輕點頭，再次喊道。
老白猿這次沒有第一時間迴應，有些沉默。
禹墨看着對面的場景，若有所思：“以妖神祭旗，展現自身無敵之姿，震撼出場？”
“劇本不錯...”
“就是太狠了點。”
這一刻，禹墨像是想通了什麼，微微搖頭，看向半空：“餘老，接下來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了，您三位受累...”
餘三水翻了一個白眼，第一時間落在地上，收斂氣息，在人羣中漫無目的穿梭，不過眨眼間，就消失在衆人視野之中。
“就算是妖域之主，彼此間的定位也是不同的。”
“而我...”
“該坐鎮後方，掌握大局。”
老白猿微微搖頭，輕聲說着，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呵呵...”
“妖域之主，妖域之主，你也配？？？”
聽見老白猿的回答，九尾狐露出譏諷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也變得略微有些瘋癲：“你就是一個惡魔，是劊子手！”
說着，九尾狐的身影略微搖晃一下，猛的擡頭，血紅目光直視虛空：“我知道你們在！！！”
“來看看吧...”
“你們覺得它懦弱？忠誠？”
“這就是一頭披着羊皮的惡魔！”
“它要做的，是顛覆整個妖域！醒醒吧，放下你們的高傲，放下你們的‘神’名！！！”
“妖域也好，你們也罷，會被它親手送入墳墓的。”
“現在...”
“是殺它的唯一機會！！！”
九尾狐憤怒的吼着，雙眼滿是血絲，看起來越發癲狂！
虛空之中。
幾位妖神面面相覷，滿是不解，最終將狐疑的目光落在天狗身上。
“我說過...”
“我什麼都不知道...”
“等等看吧...”
始終沉默的天狗突然開口，看着下方，聲音略顯低沉。
“你究竟瞞着我們什麼？”
“它說老白猿...惡魔？”
幾位妖神這一次並未因爲天狗的沉默而選擇放棄追問，一雙雙冰冷的目光落在天狗身上。
“九尾狐...”
“和我講了一個故事...”
看着周圍幾人的態度，天狗沉思數秒，緩緩開口，將九尾狐和自己所敘述的一切講出。
換來的，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你說的...真的老白猿？”
“不可能！”
它們先是下意識的否認了天狗的說法，隨後又將目光落在老白猿身上。
直至數秒過去。
“如果...九尾狐說的是真的...”
畢方突然幽幽開口。
“等！”
“讓九尾狐，試探一下老白猿的實力。”
“如果可殺，直接斬了。”
朱厭冷聲說道。
天狗扭過頭，看向朱厭，認真詢問：“那如果...老白猿已在妖神之上呢？”
“難道要我們去送死麼？”
“就算妖域覆滅，我們這些妖神，對它也是有利用價值的吧？”
“最不濟，也可以逃向空間之海，尋找晉升的辦法。”
“總不能現在就與它割裂。”
“況且，如果老白猿是真心站在我們這邊，九尾狐不過是含恨來栽贓它呢？”
朱厭再次開口。
聽着朱厭的話，虛無空間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自欺欺人...
卻又符合人性。
人，總是會有僥倖的心裏。
它們雖然自稱妖神，但卻始終未曾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