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散去四周的黑火,足下一躍,迎着南宮晴飛去。
那就戰!
兩人速度極快,靈師以下的低階傭兵們根本跟不上她們的速度。
只看見空中青紅兩道殘影不斷閃過,靈力涌動,時不時傳出砰砰的巨響。
但銀牌、金牌傭兵團,卻能看清兩人的動作。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兩人已過了數百招。
一開始楚然稍微落於下風,身上的衣袍被匕首劃破,肌膚上也刺出了幾條血痕。
任誰都看得出,她的近戰實力遜色於南宮晴。
然而她卻越戰越勇,躲避、反擊的速度,肉眼可見的加快,簡直就像在戰鬥中吸取經驗,飛速成長一般!
又是一刻鐘過去。
一聲金屬碎裂的聲響在空中響起。
南宮晴手中的匕首被楚然一拳轟碎。
“她要輸了。”霸世傭兵團的老大剛說完,一道流星轟然墜落。
南宮晴竟被楚然一腳踹飛。
身體狠狠砸在擂臺之上,還沒起身,腹部又遭到一記重擊。
“咳!”她口中吐出一口血來。
五臟六腑彷彿都要被楚然的拳頭擊碎。
“你輸了。”楚然冷聲道,面頰染血,眼中掀起的如火般的戰意還未褪去,宛如一尊煞神。
輸!?她怎麼可能會輸!
南宮晴雙目猩紅,咬牙催動體內的靈力。
然而,靈氣剛涌入經脈,一股灼熱的劇痛便從她腹部竄起。
“啊!”她放聲大叫。
只見一簇異火自楚然拳下涌出,鑽入她體內,焚燒經脈。
“認輸。”楚然再次啓口。
南宮晴只堪堪堅持了數秒,便被這劇痛折磨得痛苦不堪。
“我……我認輸……我認輸啊!!!”
擂臺外,老頭輕輕一揮手。
一股強大的排斥力量,將南宮晴吐出結界。
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女人,嘈雜的觀衆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戰天的隊長竟然輸了?
過了許久,他們才勉強消化掉這個事實,安靜的現場譁然一片。
楚然絲毫沒有理會周遭那些喧鬧的聲音,她放出一個靈力罩,在擂臺一角坐下。
一邊調整內息,一邊觀戰。
戰天的實力和他們相差不大,只是幾個小品階的差距,而且他們實戰經驗豐富,是再合適不過的訓練對手。
在她的同伴沒有生命危險之前,她不會出手干涉他們的戰鬥。
一炷香後,獨眼男人被藥衡玉用毒藥重創,倒地不起。
沒過多久,陳蕭聲也在周青肅的幫助下,一拳轟飛對手。
而周玉雪和蒼萬燕仍舊在纏鬥之中。
藥衡玉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尤其是看見蒼萬燕又被對方劃傷手臂,更是直跳腳。
但身爲武者,他心裏很清楚,這是她們的戰鬥。
只有戰勝對方,她們才能變得更強!
“喂,暴力女你行不行啊!”他用靈力傳音,“不行說一聲,本少主可以勉爲其難的幫你一下!”
蒼萬燕怒從心起,她還沒有弱到需要這傢伙幫忙!
“滾!”她怒喝,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力量,任由那人的攻擊打在自己身上,身如靈蛇順勢纏繞上去。
蒼萬燕立刻後撤。
爆炸聲響徹整個擂臺。
當濃煙散去,男人渾身破爛,被雷電擊打得焦黑的身體,出現在所有人眼前,人陷入暈厥,再無一戰之力。
周玉雪和蒼萬燕強撐的那口氣瞬間泄了。
踉蹌着跌坐在地上,臉上笑容綻放:“哈~我們贏了……”
“是啊,贏了!”蒼萬燕附和道。
頭頂的光亮忽然被人遮住,少年脣紅齒白的臉映入她視野。
“暴力女,幹得不錯嘛。”藥衡玉誇讚道,朝她伸出手。
蒼萬燕沒好氣地道:“那還用你說。”
話雖如此,她還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借力站起來。
若非他那句話,她也不會突然爆發,這麼快打敗敵人。
接過藥衡玉遞來的靈藥服下,她動了動嘴脣,糾結了許久,才吐出一句:“剛纔,謝了。”
“嗯?”藥衡玉一愣,眼中迸射出一抹光亮:“你在向我道謝?”
太過明亮的目光,讓蒼萬燕有些不自在,偏頭躲開了。
籠罩住擂臺的結界瞬間消失。
“獲勝者是無名戰隊!”老頭的聲音落在所有人耳畔,說完,他拿起楚然那塊令牌走上擂臺,“積分已經劃給你了,恭喜你,贏下了這場挑戰。”
楚然低頭看了眼,令牌上的積分的確多出了一萬。
她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擡眼掃過四周的觀衆席。
目光所到之處,衆人心頭皆是一凝。
“她看我們幹什麼?”
“不知道爲何,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也是……”
沒等他們想明白,楚然的目光已從下方的座位上移開,落在頂部霸世和榮傲戰隊所在的地方。
只一眼,楚然便將目光收回。
“走吧。”
六人走下擂臺。
墨珏也從房間裏出來,和楚然會合。
正想過去祝賀楚然一番的小白,立刻拐道,跳到蒼萬燕懷裏。
“亂跳什麼?”
一股靈力忽然扇過來。
“藥衡玉!”蒼萬燕一手護住小白,凌厲的眼刀猛地刺過去。
“它的主人是師傅,往你身上跳算什麼事!”而且還直接跳到懷裏!那地方是它能碰的嗎?
藥衡玉越想,心裏越覺得窩火。
偏偏蒼萬燕護犢子,不許他傷害小白,他再氣,也不能對小白做什麼。
見狀,小白得意極了。
在蒼萬燕懷裏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然後挑釁的衝藥衡玉吱了聲,一條毛茸茸的雪白尾巴不停地晃來晃去。
那得意的勁兒,直把藥衡玉氣得夠嗆。
“臭狐狸,你給本少主等着!”
等它落單的時候,他會讓它見識到自己的厲害!
墨珏對他們這邊的動靜視若無睹,一雙眼裝着的只有楚然一人的影子。
目光自她身上那件略顯破碎的衣衫上掃過,眉心微皺,從儲物空間取出一件墨色披風,給她披上。
“回去?”
“不急。”楚然越過他,看向那緊跟着下來的男人。
眉眼彎彎地笑道,“花會長應該沒有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