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聽聞探子說，李斯府中有兩個女人深夜遁出，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李斯要動手了！
“現在那邊可還有人盯着？”馮去疾問道。
探子點點頭：“大人，那邊還有咱們七八個兄弟，小的是特意回來給您報信的。”
“好。”
馮去疾嘴角一挑，心中暗暗琢磨起來。
他早就知道李斯不乾淨，而且他還曾爲了胡亥多次悄悄派人往六國久地尋找不同風情的女子，但那些女子雖然不少，可是深夜外出的還是頭一遭。
這兩個娘們肯定不簡單。
……
“過來！”
馮去疾一擺手，探子上前躬身聽命。
“現在你就回去，讓兄弟們跟着這兩個女子，至少有異常情況，就立刻捕捉！”
“不惜一切代價，但是我要活的。”
探子眉宇一挑，趕緊點頭：“大人放心，小的全都明白。”
什麼是異常？
既與平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反常。
兩個女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跟上了，並非她們警惕性不高，實在是馮去疾的探子也都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
而且幹這一行的，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也都有超神操作的情況。
在大秦還是實行宵禁的，所以兩個女子想要出城，只能翻越城牆，或者是通過城內水系遁走。
前者對她們而言，有些困難，兩人當即來到城中水系源頭處，剛想着借水遁走，不料就被人用網給套住了。
“不好！”
長空反應過來的時候剛要抽劍抵抗，可是對方不僅人數多，下手也快。
嗖得一聲響，弩箭已經釘在了她的胳膊上。
“比抵抗了。”
“跟你們半天了。”
此刻出來說話的，就是剛剛在馮去疾面前的那個探子。
“兩位妹妹，咱們都是幹一行的，誰也別讓誰費勁，大家混口飯喫不容易。”
那人說着打了個眼色，就看有隨從上前來把長空、長雲捆了，同時還用麻線團堵住了她們的嘴巴。
……
咸陽城內！
馮去疾一處祕密的場所，這裏本來是他打算要豢養小妾的地方，沒想到今天還會有不一樣的用處。
此時此刻，太陽馬上就要撕破天穹了。
而在這昏暗的地方里。
長空、長雲兩個滿身鮮血，衣不蔽體，蓬頭批發的被綁在刑具上。
“講講吧，我們已經磨了一夜，要是在這麼下去，本大人的耐心就沒有了。”
馮去疾說着，點了杯茶湯喝。
長雲的性格更火烈一些，然而此時也成了被澆滅的餘燼，有氣無力的。
“我們知道的，都說了。”
“殺了我們吧。”
長雲很清楚，就算是她們今天離開這裏，也只有死路一條。
馮去疾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點頭了。
但兩人沒有被殺死，反而被押送進入這裏的地下暗室之內看押。
如果說他之前存下的那兩個囚犯是對付李斯的王牌。那這兩個女人就是暴擊卡。
長空和長雲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經過，全都告訴給了他。
是時候收網了。
……
李斯府邸！
今時今日，李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是心神不寧的，好不容易上午的時候把公事處理完畢，回到家之後，他是坐臥不寧，走過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然而正在此刻，忽然有人來報，說馮去疾來了。
李斯眉宇一皺，暗道他來幹什麼？
怕不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頓了一下，他叫人將馮去疾請入。
“馮相。”
兩人見面之後，李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不自覺的對他謙恭了很多。
馮去疾嘴角微微勾起，眼角帶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李相，您這是幹什麼？”
“在下可承受不起。”
李斯擺擺手：“經過了上次的事之後，我就知道日後要多與大人親近纔是；咱們兩個同處丞相位，理當攜手。”
這話說的！
馮去疾懶得去猜他心裏想的什麼，反正看李斯這樣子，他就痛快。
不過也對李斯鄙視到了極點。
攜手？
狗屁！
當初你把老子當牛做馬驅使的時候，在想什麼？
現在說這些……虧你好意思！
馮去疾心中越想越恨，所幸也就坦白了。
“李相，其實今日到此打擾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請李相決斷。”
“這是一份供詞，你看看吧。”
說着，馮去疾拿出了長空長雲的供詞給他，當然這只是副本。
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李斯就是心裏一驚，現在接過來一看，更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