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單于凝視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慌疑不定,但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
隨着一片片戰馬倒地之後,隱藏在地下的秦軍也悄然之間衝殺出來。
他們瘋狂兇狠,長戈掛住馬匹上的騎士,短劍刺入戰馬的脖頸。
尖銳地長矛,直接連人帶馬全部刺穿。
血灑大漠,紅映半空!
“你們,殺!”
“殺!”
大賢單于眼瞧着前線的軍隊,已經有些人開始向後撤退,剎那之間,他也陷入了瘋狂。
“不要停下!”
“衝啊!”
“爲了我們的未來!殺!殺!”
……
手持霸王槍,挑起一陣陣的血雨的趙禎,此刻也在喊殺聲中,依稀聽到了大賢單于的聲音。
他在哪!
鷹隼一樣的目光在戰場上巡視,很快,趙禎就發現了目標!
是他!
大賢單于!
這個叛賊!
趙禎此刻儼然是一頭即將狩獵的猛虎,大賢單于就是他的獵物,目光緩緩之間,他的動作卻飛快無比。
手中的霸王槍,挑起一個剛剛向他殺來的匈奴騎士,狠狠往地上一摔的功夫,趙禎順勢翻身上馬。
直奔大賢單于殺去!
他要手刃此人!
……
跟隨在他身旁的戎不疑、張良二人,哪裏敢囉嗦,急忙仿效他的方法,也想奪馬追趕。
奈何戎不疑倒是簡單了,唯有張良,他雖然也有幾分武力,可是在這兇狠殘暴的戰場上,就有些不夠瞧的。
戎不疑追出去好半天了,他還是沒能找到坐騎。
最後還是在螳螂武士的幫助下,張良這纔得到了馬匹,緊追過去。
“殺!”
此刻的趙禎,儼然化身成爲戰神一樣,凡是擋在他面前的敵人,無論人馬,悉數被殺。
有的,被他刺穿了胸膛,有的被槍桿砸碎了腦袋,還有一些甚至更是被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斷成兩截。
血染徵袍,趙禎縱橫疆場,如入無人之境。
……
那是誰?
爲何如此勇猛?宛若虎狼?
大賢單于此刻也注意到了人羣中,直奔他殺來的騎士,奈何風沙再起,他沒能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只是依稀之間覺得有些熟悉罷了。
“右賢王!你可還記得吾嗎!”
正在他疑惑之際,突然那騎士發出一聲雷霆巨吼,唬得大賢單于人馬驚厥不已。
之前他曾見過趙禎數面,怎麼會不認識?
“是你!”
大賢單于急忙揮刀去戰,但他怎麼可能是趙禎的對手?
霸王槍一抖,頓時一道帶着血影的寒光直接貫胸而過,人馬交錯的瞬間,大賢單于——死!
不過,他人雖死,屍體卻還在馬上,低頭看着胸前的窟窿,半晌之後,方纔落地。
趙禎這一槍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雖死,可神經卻還沒有滅亡。
這就,給殺了?
張良來的緩慢,但也正好把剛纔一幕看了個滿眼。
他不敢相信趙禎會有如此強悍的武力,僅憑他剛纔那一手,怕是天下很少有人能出其右!
……
“戎不疑。”
槍貫大賢之後,趙禎森冷地吩咐道:“把他的屍體帶上,告訴將士們,這一仗,我們贏了。”
“是!”
戎不疑從旁應聲,這邊安排人手將大賢單于的屍體帶上,同時他也在詢問:“敢問大人,餘下那些匈奴叛軍,該如何處置?”
擒賊擒王,而今大賢單于已死,他的部下們,等看到屍體的時候,必作鳥獸散去。
對於那些殘兵,尚需一個處置的辦法。
戎不疑雖然之前多次跟隨趙禎征戰,他但卻一直牢記自己的身份,從不做僭越之事。
凡有變化,都會一一詢問。
趙禎笑了。
“我之前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要的。”
明白了!
一聽這話,戎不疑當時心中有數:“大人放心,末將這就去辦!”.七
說着他帶領周圍的螳螂武士,拖着大賢單于的屍體,直奔戰場而去。
這時候張良趕上前來,悄然問道:“主公,看樣子,您是打算把這些匈奴叛軍,全部屠殺了?”
“難道不可?”
趙禎有些幽冷地問道。
張良急忙搖頭:“非也,在下也是這麼想的!”
“說說你的理由。”
趙禎饒有意味地看着他,張良不敢囉嗦,娓娓道來。
他的理由,其實簡單。
不過一句話爾。
凡遇徵事,需以雷霆。
之前秦與匈奴之間的戰爭,張良也是知道的,那個時候,趙禎對匈奴人真的是非常仁慈,但還是出現了叛賊。
所以這一次平叛,非得用血海一樣的清洗,才能除掉他們身上的罪惡,同時這樣也是爲了給其他部族,做一個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