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截肢,她也可以養活他們兩個人的。

    “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啊?”

    護士笑了笑,打算給楊麗娜輸液。

    “同志,我身體好的很,麻煩你告訴我一聲,他到底在哪個病房?”

    楊麗娜都快急哭了,都怪自己身體承受力太差暈了過去,醫院這麼大,她總不能衝出去瘋瘋癲癲找人吧?

    “你是她什麼人啊?”

    護士擡眸,將楊麗娜從頭打量到腳底。

    “我是她媳婦。”

    護士一臉無奈,想了想說到:“你別急,他就在對面。現在你不是要去見他人,而是趕快去交醫藥費,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今天剛好國外的骨科專家大衛來我們醫院了,只不過手術費要三千塊,這可是鉅款,如果你能湊夠錢,你丈夫的腿就有希望了。”

    楊麗娜興奮不已,激動的抱了抱護士,問了取錢櫃臺的地點,轉身跑出病房。

    北京的冬天很冷,狂風呼嘯而過,陰冷的風吹的她臉頰發癢發疼。

    她顧不了那麼多,直接跑向醫院對面的櫃檯,取了一萬塊現金,抱着錢直接去醫院交款。

    護士只不過隨口一說,也是想讓她放棄的,病人傷那麼重,除非錢多,否則那人根本就救不回來的。

    偏偏,她看錯了人。

    從楊麗娜的穿着上看,以爲她就是個普通的村姑而已,哪裏想得到人家能湊夠錢。

    很快的,楊麗娜看見了李景明,他擦傷的胳膊上很明顯被人用紅藥水擦洗過,這會兒依舊靜靜的躺在病牀上,看不清他的臉。

    楊麗娜多希望,大家認錯人,牀上躺着的並不是自己深愛的人,而是別人。

    大衛來的時候,身後跟着好幾位醫生。。

    大衛拿出李景明的腿部的片子,驚訝的用英語說到:“我的天啦,你確定這半截釘子在他的腿部骨頭裏面存在了好幾年嗎?”

    楊麗娜靜靜站在一旁,聽着翻譯跟自己一起過來的醫生解釋。

    縣城的醫生聽完翻譯說:“是的,這釘子在病人骨頭裏存在了四五年,這次石頭砸中了他的腿,但病人應禍得福,釘子受到力的影響,出來了半截,這次通過手術,不但可以接骨,同時還可以取出病人骨頭裏的遺留物,讓病人重新站起來。”

    大衛看着另一張片子一臉愁容的到:“他的腿康復沒有問題,只不過他的腦子受傷嚴重,裏面有大塊淤血,你們覺得花這麼大的代價救他,有意義嗎?”

    楊麗娜聽着大衛的話,瞬間火氣蹭蹭的冒。

    國外的大夫果然看中的只是利益,金錢面前,還在想值不值。

    錢花在自己男人身上,她覺得值,就值。

    “大衛先生,我是病人的妻子,我希望您能盡全力救我的丈夫,同時我也希望他能平安醒過來,並且重新站起來。

    大衛先生您是醫生,病人家屬交付了醫藥費,我想您這個時候擔心的不是值與不值的問題,而是擔心如何做手術,風險更小。”

    楊麗娜一口標準流利的英語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大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