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劉翠妹子?”

    田金全轉頭問劉翠,順帶給劉翠使眼色。

    剛剛是臭小子先出現的,臭小子動手的時候,他們二人雖正在辦正事兒,但他動手時,二人已經穿好了褲子,其他人尋着聲音找過來時,兩人雖比較狼狽,但大夥兒又沒親眼看見,只要他們死不承認,誰又能拿他們如何?

    劉翠大徹大悟,反應過來立馬迴應道:“是啊,我們又沒幹啥,可別胡說八道。誰要是壞我清白,我可就不活了,你們可別亂說。

    大夥兒都知道,我男人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誰要把這話傳給我婆婆或者我男人,萬一我男人出個啥事,我劉翠就算是死,也要讓她替我男人養活一大家子人。”

    劉翠挺着胸口,正顏厲色的說完,一旁看笑話的人倒抽一口涼氣。

    這村裏人都清楚劉翠家的現狀,她男人眼下吊着一口氣,說沒就沒,平時劉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跟誰拌嘴皮子,非得贏回來不可。

    大夥兒聽到她話裏的意思,不懈的撇嘴,眼中滿是輕視和嘲諷。

    “呦,感情你們真沒發生什麼啊,大夥兒記住了啊,劉翠和田金全兩人在小樹林就只是趴了衣服,睡在了一起而已,啥都可沒幹,咱今天瞅見的人回去都閉緊嘴巴,免得出個啥事往我們身上怪。”

    不知是誰故意說了句,見待着沒啥意思,沒事還惹得一身騷,還不如回家洗洗,喫飯睡覺。

    “嘿,你個狗雜碎,說話怎麼沒個把門的,你是成心膈應人是不?”

    劉翠見他們說話難聽,挽起袖子,作勢就要開打,心裏已經將他們祖宗十八代一一罵個遍。

    大夥兒光顧着奚落眼前面紅耳赤的兩人,殊不知,劉翠的兒子氣沖沖哭跑着衝出小樹林。

    小樹林旁邊是條高兩米的垂直山崖,崖下是條河,劉翠兒子腳底下跑的快,腦子裏是自己媽被欺負的一幕,只想着趕回去把婆婆喊來,找人收拾田金全。

    這條河穿過村子,流過李景明的磚瓦廠,直至下游。

    孩子跑得快,沒注意腳下的路,腳底被樹枝絆倒,整個人一頭栽倒滾了兩圈,噗通一聲掉進冰涼的河水裏。

    湖水肆無忌憚鑽進孩子的口腔和鼻腔,這村子的小孩,大部分都會水,劉翠兒子也不例外,但三月份的湖水依舊冰涼,在加上孩子剛剛絆了一跤,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雙手雙腳開始撲騰。

    孩子掉下去的地方,是河流的拐彎處,水深不見底。

    這一幕,恰好被下班回來的楊麗娜撞見。

    自打田麗不在去服裝廠上班後,李景明偷偷給蘇寒打了電話,讓下午提前兩小時給楊麗娜下班,扣除的工資他來補齊,蘇寒想到楊麗娜上下班路途遠,心中感嘆她嫁對人後默默同意,直接給楊麗娜下了特權通知書,讓她每天下午可隨時提前下班。

    對於這條特例,楊麗娜非但沒拒絕,反而很受用,想着蘇寒終於人道一回,便直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