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莫不知聲,彎腰打算將牀單和被套撿起。

    一旁看笑話的兩個女人看到陳月受氣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的笑。

    女人看陳月好欺負,沒有任何反抗,得寸進尺,一腳將牀單和被套踢出去老遠。

    陳月看着自己空着的手,忍無可忍,起身抓起女人的胳膊,向上一提,往下一墜,動作熟練麻利。

    咔嚓——

    女人頓時疼的啊啊大叫,一手扶着自己無力擡起的胳膊,惡狠狠的瞪着陳月。

    “你這個殺人犯,你居然敢卸我胳膊。”

    女人意識到自己胳膊被卸,疼的呲牙咧嘴。

    旁邊的兩個女人笑容頓住,看自己一夥的被人欺負,很不服氣的走了過來。

    其中有個女人身材肥胖壯碩,從後面死死抱住陳月,另一個一臉得逞的奸笑,擡手想扇陳月巴掌。

    陳月緊咬着牙掙扎,這一輩子,她還從來沒有向別人低過頭。

    當然,除了那個讓她愛的無法自拔的男人除外。

    她忍氣不吭聲,並不意味着她好欺負。

    陳月一雙眸子不服輸的盯着面前想要對她動手的女人,彷彿在等待合適的機會反擊。

    這一巴掌要是打下來,她陳月發誓,不但要卸掉她的手指,還要卸掉她的胳膊。

    陳月這麼想着,看巴掌要落下來,絲毫沒有害怕,或者有退縮閃躲的意思。

    女人的巴掌還沒落下來,後背一疼,身體就重重的當着幾人的面趴在滿是泥水的地面上。

    蘇寒冷的讓人發寒的臉出現在陳月面前。

    陳月神色一僵,顯然很是驚訝。

    怎麼是他?

    被自己在意的人看到她狼狽的一幕,陳月突然覺得心裏很痛。

    這種痛,無法言語。

    蘇寒的出現,讓她感到驚訝和興奮的同時,似乎也揭開她心底常年累積的傷疤。

    她腦子亂哄哄的,看到蘇寒擡腳踹在死死抱着她的女人身上,陳月覺得這是一場夢。

    “你哪冒出來的,一個大男人管女人這檔子破事,你還是男人嗎你?”

    被踢倒在地上的女人扶着腰,掙扎半天沒爬起來,嗚嗚嚶嚶的哭喊大吼。

    “陳月,老子是養不起你還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這麼不珍惜自己?

    這破工作有這麼重要嗎?

    你這手是用來救人的,不是讓你被人使喚當苦力的。”

    蘇寒一臉怒氣,沒理會房子裏的三個女人。

    一聲怒吼之後,他牽着陳月的手離開了後勤部。

    火辣辣的太陽底下,陳月在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還要忍氣吞聲到什麼時候?”

    蘇寒吼着,看着陳月蒼白的臉,於心不忍,抓起她的手,看着她慘白髮皺的手心。

    男人就是女人的倚靠,這個女人,卻有苦不言。

    他這個丈夫實在是不稱職。

    剛剛聽到那幾個女人的話,看來是陳月手術過程中發生了意外,這才被罰到後勤部的。

    蘇寒氣不過,陳月的技術那是在北京都有名的,一個小小的醫院居然如此侮辱一個有能力,有知識,有技術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