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氣的直閉眼,看到紙條上寫的一百元,她便確定,這紙條確實是石春花的。

    她氣的將紙條撕成碎片,丟進廁所,這才洗手離開。

    她想着想着,便覺得好笑。

    她好歹是個高中生,居然被一個恬不知恥的文盲村姑捏着小辮子走。

    她又氣又惱,卻想不到別的辦法。

    萬一要是自己不給錢,石春花跑到楊麗娜面前說出事情真相怎麼辦?

    以後,她還怎麼在四合院住下去?

    她還怎麼在服裝廠待下去?

    雖然,她知道她的能力絕不是一個月掙六十元這麼小,但眼下真的撕破臉,她真的沒有合適的工作可以幹。

    在說,她還想…還想靠李景明近一點,近一點,在近一點…

    王蘭想了一個下午,頭都快炸了。

    在三權衡利弊之後,她還是提前下班準備好錢,小心翼翼來赴約。

    “事情沒辦好?”

    石春花看王蘭不悅,只是覺得好笑,一聲疑問之後又接着說:“怎麼就沒辦好了?你當初可只是告訴我傳她閒話就行,又沒讓我趕走她。

    再說,一百塊就想讓我幫你趕走你不喜歡的人,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

    還有,你這一百塊錢只是當初說好的報酬,我那天可是被楊麗娜打的半死,你怎麼着也得付點醫藥費吧!”

    石春花皮笑肉不笑,手裏捏着錢,雙手抱臂,一雙眸子冷漠的盯着王蘭越加黑沉的臉。

    “什麼醫藥費?”

    王蘭不悅,強忍着心中的不憤怒,咬牙切齒的說到。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因爲你這檔子破事,我被楊麗娜打那麼慘,醫藥費可是我自己出的,難道你不該付這個責任嗎?”

    “那是你自己的事,爲什麼要我付錢?

    再說我只是讓你說她壞話而已,又沒讓你動手打人。

    是你自己活該被打,你怎麼還好意思問我要醫藥費?

    土鱉……”

    王蘭鼻尖發出冷笑,一臉嫌棄的將石春花再次從頭打量到腳底。

    一個農村出來的棄婦,是個文盲不說,討錢都討的這麼理直氣壯,她又不欠她的,憑什麼給?

    一聲土鱉,讓石春花臉色沉了沉,但下一秒像沒事人一樣,嘴角不屑的揚了揚說到。

    “醫藥費一百。

    因爲你這破事,我被楊麗娜開除,怎麼着你也得在我沒找到工作前養我纔是。

    我在服裝廠一個月四十,今天剛好我被開除一個月,你在給我一百四。”

    石春花說着,將手伸到王蘭面前。

    王蘭又氣又好笑,一臉‘你瘋了嗎?’的表情看着石春花。

    她一個月纔多少,哪裏來的這麼多的錢來養活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土鱉?

    “你是在做夢吧你?想空手套白狼,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在你工作沒找到之前,我得一個月給你四十,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建議你,還是先回去拿鏡子照照,你值這個價嗎?

    哦,不對,或許去賣的話,還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