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說完,便扭頭進去飯館,還不忘關上門,將門口營業的牌子翻過來換成歇業。

    兩旁站着的人大氣不敢出,像雕像一樣直挺挺站着,對剛剛的一幕腦子裏自動屏蔽。

    米粒當着安平的面,無情的啪一聲關上營業大門。

    安平嘴角微揚,這一幕他早就想到的。

    沒關係,他等。死等。

    “你們都守着,沒有大哥的允許,不許離開。”

    馬少龍吩咐,衆人一口喊到:“是。”

    安平取下頭頂的帽子扔給馬少龍,肩膀一抖,風衣便落在了馬少龍手裏。

    安平拿着玫瑰花從飯店後門繞了過去。

    今天來,他必須把事情都說清楚。

    有些事,米粒不承認,不代表他不承認。

    飯館後院,米父從米母嘴巴里得知兩人身上發生的事,氣的整個人發抖。

    他沒什麼老思想,只要米粒喜歡,他點頭答應就是。

    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母女兩個居然都瞞着他。

    米粒一臉委屈,她很想告訴自己爸媽,是安平故意對她動手欺負她的。

    可是,那一晚,她醉酒確實也是事實。

    就算她有千百張嘴,也難以爲自己辯解。

    她是個女孩子,發生這種事,是她自己活該。

    米粒跪在地板上,吹着頭,腦袋裏亂如麻。

    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真的還沒想過要嫁人。

    “你說說你,咋個就不知道自愛?你是個女娃,你喝啥子酒?現在好了,睡都睡到一起去嘍,這要是被外人知道,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擱呦?”

    米父語氣中盡顯無奈和痛苦,好好一個丫頭,這下咋整?

    “爸,我錯了。要不我們搬走吧。”

    米粒鼓起勇氣,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之前雖有不捨,但想通了才發現,這似乎是遠離安平最好的辦法。

    安平站在門口,擡起的腳一頓,又收了回來。

    “搬走?搬去哪裏?安平也算是有情有義,到現在還想着娶你,也算是男子漢一個,你娃被他看上,也是你造化大,實在不行,你就嫁給他算求了,也省的我們搬家。”

    米父的話在米母看來很有道理,只不過在米粒看來,是在敷衍。

    她心裏憋屈。

    她才十八歲,咋個要嫁給年紀那麼大的老男人了?

    “媽。”

    米粒一臉祈求的看着自己媽,心想她上輩子是不是欠安平的,這輩子她才這麼痛苦?

    “看我做啥,事情都這樣了,我覺得你爸說的對。”

    米母說完,便別過臉不在看米粒。

    米粒眼淚吧嗒吧嗒止不住的落下,一臉憋屈的起身跑回自己屋子裏。

    他們就是嫌棄自己是女孩子,所以才這麼着急把她嫁出去。

    好吧,他們不走,自己走。

    今晚就走。

    米粒做了這個決定,不哭不鬧,只是靜靜地等着天黑。

    安平將手裏的玫瑰花放在後院門口,轉身便消失。

    一個下午,米粒偷偷收拾了兩件衣服,順便將自己平時攢的私房錢也裝好,等夜色降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開門,像老鼠一樣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