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本想做火車離開的,進去火車站才發現,晚上唯一一趟車是通往上海的。

    上海地方大,她又是一個農村出來的野丫頭,去了怕是沒幾天,估計連回來的車票都沒了。

    米粒一想,又打算轉汽車站。

    火車站離汽車站有大半截,在加上深更半夜的,夜黑風高,路上行人沒幾個,米粒平時膽子雖大,但走路上難免也覺得害怕。

    去汽車站的路上,米粒總感覺身後有人跟着自己,她手裏緊緊抱着包裹,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眼,什麼也沒有,她趕緊加快腳步小跑了幾步。

    猝不及防,沒跑幾步,一頭就扎進一個人身上。

    米粒驚呼一聲,嚇的後退了幾步,跳動的心即害怕又緊張,她怯懦的擡頭看着眼前,幾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臉的不懷好意。

    米粒雙手死死的抱着包裹,撒腿就想往回跑。

    一回頭才發現,背後居然也冒出兩個大男人。

    米粒心裏怕急了,心底裏暗暗咒罵了安平百八十遍。

    狗男人,要不是他逼自己,自己怎麼會跑?

    這下要徹底完了,估計今晚不但會被劫色,還會被劫財。

    米粒強裝鎮定,尷笑兩聲之後,低頭就往前面衝,結果腦袋被男人的大手抵着,她使不上勁。

    “小丫頭,這深更半夜的,你這是要去哪裏啊,要不讓哥幾個陪你?”

    說話的是一個鬍子拉渣,臉上有刀疤的男人。

    “幾位大哥,我是來找親戚的,你看我從小就營養不良,長的也磕磣,身上也沒幾個臭錢,不如幾位大哥行個方便,給我指條去路?”

    米粒一臉討好的嬉笑,小身板往牆邊挪動了幾步。

    “小是小了點,但這小臉蛋長的不錯,爺就喜歡長的嫩的,你看這夜深人靜,爺正想找女人了,要不你把哥幾個伺候好,以後你跟了小爺我,小爺保準你喫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刀疤男說着,挽起袖子,擡手想要摸米粒的臉,旁邊一個一把奪過米粒手裏的包裹,將裏面的東西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米粒親眼看着自己的錢全部散落出來,頓時絕望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滾,誰要跟你?”

    米粒死死咬着嘴脣,輸人不輸陣,她就算是怕,也不能表現出來。

    “我告訴你們,我男人是蘇氏服裝廠的安平,你們要是敢動我,他非扒了你們皮不可,你們識相的趕緊把我東西還我,放我離開。”

    米粒嚇的雙腿在打顫,股子裏的倔強使她強撐着。

    “你這是在跟哥幾個開玩笑嗎?你還不知道吧,安爺人家有自己的女人,咱楊縣一川菜館廚子的女兒,人在大張旗鼓追人女孩了,你算哪根蔥啊,敢跟安爺的女人比。

    我告訴你,少羅嗦,舒舒服服把爺幾個伺候舒服了,少喫點虧知道嗎?”

    刀疤男話落,大手一把拽住米粒垂死掙扎的小身板,另一隻手打算去扯她衣服。

    米粒雙手死死的拽着衣服,驚恐蔓延至全身,她驚慌失措的尖叫,腦子裏是安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