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兒去啦?家裏有電話怎麼不知道打個電話說一聲?老孃等你兩個多小時,都快餓扁啦。”

    米粒圍着圍裙,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炒菜的鏟子指着安平。

    安平沒有作答,微微彎腰,將米粒卡在腰部,橫着帶出廚房。

    “安平,你發什麼瘋,快點放開我。”

    米粒手的鐵鏟子緊緊握着,一手握成拳砸在安平腰間。

    安平將人輕輕丟沙發上,一手奪過米粒手中的鐵鏟子。

    “廚房太嗆,嗆着我兒子怎麼辦?我下午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沒接通,我還想問你去哪裏了?”

    米粒這纔想起,她下午去小飯館溜達了一圈。

    “你就知道擔心你兒子。

    我警告你啊,我現在可是你的媳婦,你婆娘,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閹了你。”

    米粒絲毫不懼怕安平,她也懶得跟安平講理,氣勢洶洶站在沙發上,怒瞪着安平。

    “你瞎說八道什麼?想打架是不是?”

    安平咬牙切齒,手裏的鐵鏟子反過去指着米粒。

    “來啊,誰怕誰?有你兒子幫我,你捨得下手嗎?”

    米粒揚揚下巴,挺了挺肚子。

    下一秒,安平上前,一手便將米粒抱住壓在沙發上,霸道的親着米粒的紅脣。

    “欠親,下次打架我就這麼來,小嘴吧嗒吧嗒的,挺甜。”

    安平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吧唧吧唧的咋吧嘴脣。

    米粒又羞又惱,被安平壓着窩在沙發裏起不來。

    等起來的時候,安平已經去廚房裏了。

    狗男人,又佔便宜,下次給菜裏面多放大蒜。

    他要是再惹自己,她就天天涼拌大蒜給他喫。

    幾秒後,廚房裏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響。

    幾分鐘後,米粒一臉嫌棄的看着盤子裏被炒的糊掉的辣椒炒肉和辣椒炒雞蛋,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這個,我還是喫涼拌黃瓜和涼拌豆芽算啦,這兩個菜,我怕是無福消受。”

    米粒的目光同情的看了眼兩盤烏漆麻黑的菜,拿過自己的碗,隨便湊合拔拉幾口。

    廚房裏一片慘狀,滿地的瓷器碎片和筷子,從上海買回來的平底鍋裏也是一言難盡。

    米粒看着慘狀,長長的深吸一口氣。

    雖然她討厭安平這個人,但對這個房子裏的一切,她還是千萬個滿意的。

    要知道,這些東西都很貴的。

    “行了,別看了,反正已經碎了。我明天去供銷社看看,在重新訂一批就行。你看着指揮,我來收拾吧。”

    米粒呲牙,誰弄亂的誰收拾,難不成還讓她收拾啊?

    安平到底沒幹過家務,在米粒的指揮下,手忙腳亂將自己製造的垃圾收拾了。

    楊麗娜在火鍋店忙完後已經快快十點了,劉招弟一幫人因爲餓了,這會兒在後廚煮了湯圓,劉招弟便給楊麗娜和李景明送過來兩碗。

    李景明不愛喫甜食直接拒絕,楊麗娜則坐在櫥窗前畫圖。

    只要是空閒時間,她總是會坐在雅座的位置安安靜靜的畫圖,不是服裝設計圖就是傢俱設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