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聽見腳步聲還沒做任何反應,那人手腳麻利的站在舒曼面前,張開雙臂將舒曼攔截。

    “小姐,得罪了。”

    話落,舒曼便被粗魯的抗在肩膀上。

    “舒順時,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你快點讓你的人放開我。”

    舒曼掙扎。

    她心裏清楚,若非舒順時授意,這人哪裏來的膽子敢對她動手動腳?

    “你就算不想做我們舒家的人,但你身上還流着舒家的血,沒開學之前,你哪裏都不能去。”

    舒順時手裏拿着黑色的煙管,他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繚繞的煙霧飄飄忽忽,片刻遮住他深邃的眸子。

    “你幹什麼?你快點放開曼曼,你又什麼權利這麼做?”

    賀淑萍激動異常,她有些失常的質問舒順時,順帶將舒順時推了幾把。

    “夠了。

    咱兩半斤八兩一個德行,你沒看見她腿瘸成什麼樣子了嗎?

    她要是死在外面了,我眼不見爲淨,懶得給她收屍。

    她瘸着腿走了,你叫外人怎麼說我們舒家?”

    舒順時嚴厲的話語,讓賀淑萍的心跟着一顫。

    “舒家舒家,你的心裏眼裏就永遠只有你們舒家,清兒被你逼死了,言修被你逼走了,你現在連我唯一的女人也要傷害。

    舒順時,我當初就是瞎了眼纔會嫁給你這麼一個唯利是圖利慾薰心的大騙子,我恨你我恨你,該死的人就是你。”

    賀淑萍想起那件事,覺得她這輩子被眼前的老男人耍的團團轉,他就是個自私自私只爲他自己着想的人。

    賀淑萍說着說着,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着還在叫喊掙扎的舒曼被扛進家門。

    她還能爲她的孩子做什麼?

    誰告訴她,她還能爲她的女兒做點什麼?

    賀淑萍的雙眼空洞又絕望,彷彿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不可言說的打擊。

    舒曼被鎖進自己以前居住的房子,房子裏的東西原封不動。

    舒曼房間門從外面上了鎖,她也懶得在掙扎叫喊,乾脆直接躺牀上休息。

    面對舒順時和賀淑萍,她的內心已經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她靜靜的躺在牀上,面無表情盯着房間熟悉的一切。

    原來對她來說,這只是關她的一個籠子。

    舒曼苦笑,笑自己眼下的悲壯。

    她突然想到蘇林,嘴角莫名的揚起淺笑。

    或許,此刻的蘇林應該是幸福的吧。

    想着想着,很快舒曼便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賀淑萍大概跟舒順時溝通過了,賀淑萍讓人打開房間的門,家裏的傭人沒幾分鐘便端上來七八個菜。

    賀淑萍面色看起來很差,舒曼雖看出來,但也懶得去關心。

    “曼曼,起來喫飯了,我讓廚房做了些你愛喫的飯菜,你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舒曼嘴角斜揚,嘲諷道:“你確定是我愛喫的?

    我愛喫什麼你知道嗎?”

    舒曼話落,賀淑萍像被噎到一樣,目光落到眼前的飯菜上。

    對啊,她的女兒喜歡喫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