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見賀淑萍一臉爲難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好笑。

    “曼曼,是媽媽對不起你,身爲母親,我居然連你喜歡喫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是,沒有臉面見你了。”

    賀淑萍垂着頭吸了吸鼻子,拿手帕擦了擦眼角。

    舒曼不聞不問,只是自顧自的拿起碗和筷子,慢條斯理的夾菜喫飯。

    她喫的很慢,賀淑萍在一旁註意觀察,心想她哪道菜喫的多,肯定就是喜歡哪道菜,下次讓人常做就是。

    舒曼吃了好幾道菜,唯獨那道大閘蟹她沒有動。

    賀淑萍將手帕放到一旁,夾了一隻螃蟹細心的給舒曼剝肉,她將剝好的肉放進舒曼碗裏,舒曼拿筷子的手一頓,態度冷漠的將蟹肉夾出放一旁的盤子裏。

    賀淑萍頓時被失落和自責包圍。

    但他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依舊會將剝好的蟹肉放舒曼碗裏。

    舒曼將蟹肉夾出放到一旁。

    “曼曼,媽媽都給你剝了,你多少嘗一點吧。”

    “以前我想喫螃蟹,是因爲你經常給舒言修剝,我想你剝的螃蟹肯定是很好喫的。

    過了這麼久,我已經不喜歡了。”

    “曼曼,我…我知道我以前很多方面都忽略了你的感受,可是我真的精疲力盡。

    媽媽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是你別委屈自己好不好?

    你姐人沒了,你跟你哥也不來家裏,這偌大的院子,現在沒有一點家的味道,媽媽真的厭惡了。”

    賀淑萍話落,舒曼嘴角輕扯,不在多言。

    賀淑萍看舒曼不想跟自己說話,便將很多心理話都壓在心底。

    她覺得待着有些不自在,微微嘆息了一聲說道:“那你慢點喫,我就先走了,我讓人給你訂做了幾身衣服,等會你換上,我就先出去了。”

    賀淑萍的目光期待的停留在舒曼臉上,希望她能挽留一下,但結果令她失望。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舒曼眼下最關心的就是她的自由,這個家裏她不想多呆一秒。

    “我去跟你爸爸說說。”

    賀淑萍也是爲難,門口有舒順時的人守着,她雖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但大多時候說的話也不管用。

    以前,舒順時是尊重她的。

    但現在,他的心思已經不再這個家裏了。

    她也有萬不得已的難言之隱,只是這些話,卻無從傾訴。

    “你們這樣關着我沒意思,等我腿好了,我照樣有的是辦法離開。”

    舒曼平靜的說了一句,賀淑萍出門的時候,舒曼看到門口站着兩個高大的身影,她嘴角微微斜揚。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死在雲縣的好。

    房間裏沒了賀淑萍的身影,舒曼才放下手中的碗筷,臉上是無盡的淒涼。

    賀淑萍看見自己腿瘸着,但是她連一句問候和關心都沒有。

    雲縣這次受災這麼嚴重,身爲母親,她連一點關心都沒有,這樣無情冰冷的家人,要來有什麼用。

    她沒有胃口在喫下去,放下碗筷,給自己小腿上抹了藥,鑽進被窩繼續睡覺。

    ***

    雲縣。

    蘇林被送走的時候,韓海斌有路過,但當時他身上揹着一位剛救的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