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你是不是想跪搓衣板了?

    你走這麼急怎麼不知道給我捎個話?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告訴你,你以後再這樣,我就帶着你兒子改嫁。”

    楊麗娜氣呼呼的,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骨,聲音拉低了一下,聽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媳婦對不起,我走的太着急了,半路上我想給你打電話來着,但是沒找到電話,你照顧好自己,我這幾天有點忙,等忙完了我就回來。”

    楊麗娜聽到電話裏沙啞的聲音,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你聲音怎麼了?”

    楊麗娜疑惑的問。

    “嗓子上火了有點感冒,很累,很想你。”

    楊麗娜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心疼的說:“你看看你,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出門記得照顧好自己,喫好喝好,這下好了吧,把自己都累出病了。

    錢的事你不要太擔心,我手裏還有點錢的,到時候我們重新來過就好。”

    楊麗娜聽着電話裏的人情緒利落,心想肯定是李景明還在爲錢的事而擔憂。

    “知道了媳婦,你也照顧好自己,我有點累,先睡了。”

    “嗯,好,那你早點休息。”

    楊麗娜沒有先掛電話,而是聽到電話裏傳來的盲音,她有些失落,嘴巴里小聲的呢喃道:“李景明你變了,你以前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等我先掛斷電話你才掛的。

    爲什麼我覺得哪裏有點奇怪了?”

    楊麗娜唸叨了一句,擡手不解的抓了抓自己頭髮,一旁的蘇寒深怕事情敗露擔心的手掌心全是汗。

    等楊麗娜離開書房,他才暗暗鬆了口氣。

    ***

    安平這邊,他斜靠在書房的椅子上,他一手夾着煙,一手給面前的高腳杯倒滿了紅酒。

    他是個很敏感的人,李景明的事彷彿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痛處,他不顧自己感冒發燒,連着喝了好幾杯紅酒。

    米粒將孩子哄睡着之後,給安平拿了感冒藥進來。

    書房裏煙霧瀰漫,米粒忍不住皺眉,她不顧自己身上單薄的睡衣,走到窗戶旁一把推開窗戶。

    她來到安平身邊,氣呼呼的抽走安平手裏的煙摁滅到菸灰缸裏,面上寫着本夫人現在很不悅,順手連帶着菸灰缸一起丟進腳邊的垃圾桶裏。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安平看着,忍不住低低的笑。

    米粒抓起酒瓶想丟進垃圾桶裏,卻被安平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安平微微使勁,輕拽了米粒一把,米粒便坐在了安平腿上,被安平緊緊的抱在懷裏。

    安平腦子昏昏沉沉,有點暈,他閉着眼睛,一手將米粒的頭摁倒自己脖頸出,他趁機貪婪的嗅着米粒發間的清香。

    “媳婦,如果有一天我發生意外,丟下你們母子二人走了怎麼辦?”

    米粒皺眉:“走了?你要走去哪裏?

    安平我告訴你,你要敢在外面找女人,老孃讓你頭上長滿草。”

    米粒掙扎,想從安平懷裏掙脫出來,卻被安平越扣越緊。

    安平忍不住哂笑,他纔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