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如果我死了。”

    米粒更加的生氣,這傢伙這兩天回來就心神不寧的不說,今天回來還把自個兒給整感冒了,感冒藥都不曉得喫,又是喝酒又是抽菸的,這是想幹啥?

    “安平,你這兩天回來就不對勁,你是不是外面真的有女人了?

    你好端端的,能不能不要老是提這個字。”

    米粒不悅,氣呼呼的瞪着安平。

    安平似乎對米粒這種態度很滿意,他嘴角輕扯,臉在米粒臉頰噌了幾下。

    “米粒,我說真的,如果哪天我發生意外死了,我希望你不要哭,拿着老子的錢可以改嫁,但那個人必須要對你和咱兒子好,這樣我在底下就安心了。”

    米粒心裏咯噔了一下,安平是不是又受到什麼刺激了?

    他平時很少像現在這樣的。

    就算他會問起奇奇怪怪的話,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話語間像是交代後事似的。

    米粒一下子就急了。

    “安平你好好說話,你在這樣說,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米粒掙扎着坐直身體,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是亂竄的小火苗,她扯住安平的衣領,正打算一陣劈頭蓋臉的怒罵時,安平的大手突然摁住她的後腦勺,用嘴巴封住了米粒的嘴巴。

    米粒被親的不明所以,好半天都沒明白這是什麼操作,知道自己被佔盡便宜之後,她才察覺,今晚上的安平,粗魯的動作裏面像是夾雜着不甘的警告。

    米粒心裏有些憋屈,第一次在書房被睡之後,她心裏有些不甘心。

    好幾次之後,安平趴在米粒身上,大手不停的撫摸着米粒的長髮。

    “米粒,你說人活一輩子到底是爲了什麼?”

    米粒累壞了,這會兒只想閉上眼睛睡覺。

    她已經好幾次試圖從安平懷裏掙扎出來,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媳婦,我覺得人活着都是爲了還債來的。

    就像你,明明長的很普通,家世很普通,性子潑辣就更別提了,爲什麼我還被你喫的死死的?”

    安平呢喃,米粒卻咬牙。

    長的普通你還下的了手?

    米粒忍不住翻白眼,氣呼呼的扭動了身子,安平低笑,將她抱的更緊。

    “好了,不欺負你了,以後我只想好好陪在你身邊。

    我頭疼,你幫我揉一揉。”

    安平將頭伸到米粒面前,米粒氣呼呼的用手推開。

    “這裏是書房好不啦,趕緊回臥室,你想凍死老孃嗎?”

    安平有些發燒,在加上剛纔好幾次的劇烈運動,身體比前面更燙,壓根就沒覺得冷。

    米粒這會兒縮在安平懷裏,動也不敢動。

    “你是個女人,別老是動不動老孃老孃的,不夠斯文。”

    安平又笑,米粒氣的都快炸了,她擡手在安平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你要是再笑,今晚上你就睡沙發。”

    安平還笑,他親了親米粒一直在動的小嘴巴,起身將人抱去臥室。

    安平覺得,人大概活着,就是所有的資本吧。

    不管是哪一種活法,活着纔會有希望,不會走向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