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件事想得怎麼樣了?

    雖然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問可能會讓你覺得煩躁,但是我還是想讓你想清楚。

    你自己也說了,你娶誰都一樣,爲什麼就不能娶小啞巴了?”

    舒言修不怕死地又一次提起傅詩文。

    講真,他跟傅詩文之間不熟,但是他跟傅詩文的哥哥熟識啊。

    他敢保證,傅詩文是一個好姑娘。

    “你就別再一遍又一遍地煩我了,我都決定要娶這個女人了。”

    歐陽夏話落,舒言修似乎很激動。

    “哥們,祝福你。”

    “我跟她說了,結婚是個權宜之計。

    我能看得出來,她在傅家的日子不是很好過,這次就算是我幫她一把吧,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往後的事情,歐陽夏沒往遠處想。

    “結婚了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至少小啞巴離開傅家進入你們歐陽家名正言順。”

    兩人默契地碰杯後,便繼續喝酒。

    歐陽夏跟傅詩文的事情敲定下來之後,沒幾天,歐陽夏便跟傅正博回去了一趟,本以爲傅正博轉讓股份的時候,會有所刁難,沒想到的是,轉讓股份這件事辦得很利索。

    歐陽夏在西城這座城市,還是沒有看見傅詩文的哥哥。

    傅詩文跟歐陽夏離開的這天,她只帶走一個行李箱。

    當傅家的站在門口送傅詩文跟歐陽夏兩人時,傅詩文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便上了歐陽夏的車。

    離開的這天,天空中下着濛濛細雨。

    傅詩文眼底滿是憂傷,她的頭輕輕地靠在車窗玻璃上,那哀傷的樣子,歐陽夏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詩詞。

    曾言相思不憂愁,爲何天涯不相守。

    彼時心巧,難懂緣。

    愛遲悔,相思難回。

    ······

    美人遲暮,她這般憂愁的樣子,眉宇間的哀傷看起來楚楚動人,看得歐陽夏有些出神。

    似乎,這個女人越是這樣安靜,就越是能引起人的注意力。

    歐陽夏意識到自己有些出神時,心底裏暗暗咒罵自己一聲,莫名奇妙的生氣。

    一個啞巴而已,有什麼可看的?

    這一路,歇歇停停走了兩天,第二天下午兩人才到家裏。

    蘇雲煙這邊已經給兩人準備好了臥室。

    上等紅色絲被看起來很喜慶,蘇雲煙想,就算這兩人不打算舉辦婚禮,但形式上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的,不然怎麼告訴兒媳婦,她是個好婆婆了?

    車子到門口時,蘇雲煙兩口子便迎了出來,舒言修也在

    傅詩文下車的時候,小腿僵硬,整個人暈乎乎的,臉上也不怎麼好。

    平時她坐的車子向來很穩當,但歐陽夏開車,真的很嚇人。

    “呀,詩文回來了,快快快跟我進去。

    兒子你給詩文拿行李。”

    蘇雲煙吩咐,歐陽夏不情不願地將行李從車子後備箱取出來,蘇雲煙一頓。

    “你就一個行李箱嗎?”

    傅詩文點了點頭,她既然想跟過去揮手告別,自然很多東西都不想帶的。

    她只帶了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也是,不帶也好,讓小夏都給你買新的。”

    傅詩文依舊笑了笑,兩人被蘇雲煙帶到臥室,見多了好東西的傅詩文自然是一副淡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