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晚上那哥丫頭是杜小雨啊。

    傅詩文還以爲是歐陽夏在外面有人了。

    她想一想,也是自己疑神疑鬼地多想了。

    傅詩文問道:“小雨怎麼說?”

    “她叫我等會兒過去開車。

    昨晚上我和言修都喝醉了。

    她妹妹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段時間言修的心情不怎麼好。”

    舒言修妹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傅詩文也沒有多問。

    她幫歐陽夏從衣櫃裏找出換洗的衣服,歐陽夏大早上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拉着傅詩文往樓下走。

    “老婆,你陪我去取車,我們順便買些肉回來,今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喫餃子。

    等會兒回來給小康和夢夢打個電話,讓他們把孩子也抱過來。”

    經過昨天晚上和舒言修聊完之後,歐陽夏似乎又看開看很多事情。

    罷了,他想這麼多做什麼?

    掙那麼多錢,也是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往後,歐陽夏就想多陪陪老婆孩子。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還想讓傅詩文再給自己多生幾個孩子。

    不然,歐陽家這麼大的家業留給一個孩子,這輩子也花不完。

    傅詩文覺得今天的歐陽夏有些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上來。

    這男人又潔癖,他平時從來不下廚房的。

    傅詩文很疑惑,但是他們兩個人從家裏往出來走,蘇雲煙也不攔着。

    兩人去了火鍋店,傅詩文確定昨晚上送歐陽夏回來的那個女人真是杜小雨時,心底裏有些責怪她自己。

    兩人去菜市場的時候,傅詩文看的出來,歐陽夏很不習慣,但是他儘量在忍着。

    買菜買肉的時候,傅詩文搶先一步挑菜付款,從菜市場出來,歐陽夏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傅詩文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強迫自己的。”

    “對不起。”

    歐陽夏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傅詩文有些不解。

    去趟菜市場,又沒有怎麼樣,幹嘛要說對不起?

    “好端端的,幹嘛要說對不起?”

    “就是,想起很多事情,覺得對不起你,我心中有愧。”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吧。”

    傅詩文只想往前看,過去她和歐陽夏之間的事情,她不想在提起。

    兩人回去之後,歐陽夏剛放下肉菜,書房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歐陽夏接到電話,是他的祕書。

    “先生,三年前你和太太的事情查清楚了。”

    歐陽夏沒想到是這件事情,他眉頭皺了皺,本想掛斷電話,但好奇心作祟,他還是道:“講。”

    “是楊雪。”

    歐陽夏周身頓時散發出冷氣。

    “你把相關資料放好,明天早上拿到我辦公室裏來。”

    “好的,先生。”

    “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先生。”

    歐陽夏掛斷電話,明明知道了真相,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裏確實沉甸甸的。

    原來是楊雪。

    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啊,一個女人能在上海做出這種事情,三年多還能不被人發現,說她沒本事,那纔是真的小看她。

    歐陽夏來到廚房的時候,傅詩文穿了一件米色的寬鬆毛衣,下半身穿了一條褐色的寬鬆褲子,腳上踩着一雙白色的皮草拖鞋,及腰的黑髮被一根木簪子別在腦後,她露出蔥白纖細的手腕,正在給孩子包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