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好這一切,從病房出來後,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還特意在病房門口坐了五分鐘才離開。

    金燕一離開,傅詩文就睜開了眼睛。

    她的牀邊,放着一隻打開的錄音筆,金燕說的話,一字不差被錄音。

    傅詩文淚流滿面。

    她可憐的母親。

    金燕,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讓你們娘兩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進監獄,實在是太便宜你們了。

    你們最在意什麼,我到最後讓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等金燕出了醫院大樓,隔壁房間的歐陽夏站在窗戶邊上,確認金燕走了,才進去傅詩文的病房。

    傅詩文坐在牀上,一臉呆滯,她手裏緊緊捏着錄音筆,歐陽夏將錄音筆拿出來,摁下收聽鍵。

    裏面是金燕說話的聲音,歐陽夏的臉色也沉了沉,她將傅詩文攬進懷裏。

    “詩文,你想要怎麼做?”

    “我要幫我媽報仇,我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進去監獄。”

    傅詩文的身上很涼,傅正博這個眼盲心也瞎的玩意兒,養了個什麼玩意兒在身邊。

    歐陽夏語氣堅定的說道:“好,我幫你。”

    “不,我不要你幫,我要我自己來。”

    歐陽夏看着傅詩文,說道:“那我保護你總可以吧?

    你不能再出事了。”

    傅詩文點了點頭,歐陽夏說道:“那我們辦理出院吧。”

    傅詩文起身下牀,歐陽夏這邊安排祕書去辦理出院,他們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

    三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傅詩文頭上戴着帽子,此時的她心裏格外地輕鬆。

    有證據握在手裏,心裏就是踏實。

    只是,她最愛的媽媽,再也回不來了。

    祕書開車,將二人送到家裏。

    金燕心情很好,回去之後,她又裝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金燕哭着跟傅正博說了傅詩文被車撞的生命垂危的事情,傅正博就算是再心狠,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很擔心的。

    傅正博說道:“你確定?”

    “我昨天拎着東西去跟詩文道歉去了,結果她那個婆婆害怕我知道真相,就沒告訴我,要不是初一不小心說出來,我都不知道。

    然後我今天特意去醫院看了眼,才發現,詩文就跟沒氣的人一樣躺在病牀上,還插着氧氣管子,我看着都心疼。”

    金燕心想:如果不出意外,這個點傅詩文應該已經沒氣了吧。

    嘿嘿,她就等着這個好消息吧。

    傅正博說道:“太過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沒有告訴我。”

    傅正博撥出電話想確認一下,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是歐陽夏。

    傅正博氣不打一處來,他早就看不慣歐陽家這幫人了,他剛好趁着這次機會,殺殺他們的銳氣。

    傅正博馮語氣不怎麼好,他張嘴問道:“我們詩文呢?”

    歐陽夏冷哼一聲,之前出嫁的時候不見他爲自己女兒說句話,現在聽說受傷嚴重,就打電話興師問罪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