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皇長孫和雙胞胎是同一天出生,皇上爲了表示公平,在宮中設宴,同時爲三個孩子慶賀。
越到臨近滿月宴的日子,帝都倒是越平靜祥和。
一連幾天都安靜極了,沒有發生任何矛盾衝突,彷彿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沒有紛爭,沒有喧鬧,沒有算計與喧囂……
當然,平靜也並非好現象。
多少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是毫無預兆的平靜?
往往這種平靜是最可怕的。
辰王府。
是夜。
“還不休息?”秦野端着一杯剛泡好的熱茶,放在宗政辰的手邊,隨之走到他的身後側,輕捏着他的肩膀。
宗政辰放下手裏的東西,是一份帝都佈防圖。
剛放下,忽然又拿了起來,對摺兩下後,給了她。
“收着。”
秦野微頓,“我要帝都佈防圖幹什麼?”
他沒有解釋,“讓你收着便收着。”
秦野垂了垂眸,指尖觸到那涼涼的圖紙,很多話不需要解釋,心裏已經有數了。
明日,就是兩個孩子的滿月宴了。
明晚宮中設宴,來賓不計其數,皇上大赦天下三日,舉國同慶,帝都百姓亦是喜慶洋洋,明天將會是空前絕後的熱鬧。
她接過佈防圖,放入袖中。
宗政辰見狀,這才舒心,拿起茶杯抿了口。
不一會兒,又從抽屜裏取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是能夠貼身綁着的那種,無比鋒利,又小巧的不佔地方,貼身攜帶,不易被發現。
他不由分說的把它綁在她的大腿上。
放下裙子後,拽住她的手臂,將人拉進懷中,圈了起來,一個吻狠狠地印了上去。
他的吻是迫切的,急促的,那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侵佔了她所有的思緒,灌滿她,闖入她,好像要將她徹底佔據。
她被迫仰起了頭,有些承受不住的抱住他的脖子,像只樹懶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揮掉桌上的一切雜物,把她壓了上去。
“跟着我,怕不怕?”他沉啞的嗓音。
秦野眸光煙熅,霧濛濛的望着他,緋紅的脣瓣腫脹的像滴血一般。
笑着搖頭:“有何好怕的?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最近,實在是太安靜了。
有一句話說得好,憋得越久,大招越厲害,她的直覺已經嗅到了硝煙的氣息。
“我與你在一起,還從未忌憚過什麼,可是兩個孩子……”
是她唯一的掛牽。
他的大掌描繪着她細小的指間輪廓,緩緩十指相扣,“孩子我已經安排好了,明日慶祝滿月的儀式結束後,她們便會離開。”
她摟緊了他的脖子,“我跟你在一起。”
他眉間展開一抹笑,“好。”
他再次低頭,用力的吻上了她。
火熱的、深切的、吞噬般的……
從書房到臥房,再到牀上,從今夜到第二天天明,他們似乎從未這麼瘋狂過,忘乎自我的融爲一體,好像要揉進對方的骨血裏,與對方同在。
直至天明,才睡去。
一覺睡到下午,晚宴開始的前一個時辰,養足精神的二人這才起了牀,穿戴齊整後,帶上兩個孩子,出發。
入宮。
三個孩子的滿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