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只好應約前往。
蘇婉婧在商場上，也算是摸爬打滾十來年了，只不過辦公室確實那種讓人能夠靜下心來的古色古香的裝扮，一眼望去，全是原木顏色。
徐歲寧到的時候，她正在處理一份文件，整個人看上去端莊而嚴謹，一絲不苟。
只是她的脖子上，有很深的痕跡，在雪白的肌膚上，有些觸目驚心。
“蘇老闆。”徐歲寧率先開口說。
蘇婉婧招手示意，很快就有人走了進來，大概是助理一類的人物，高高大大，男模身材，嘴角噙着一點點笑意，他把托盤上的飲料放下來，道：“徐小姐，請喝茶。”
徐歲寧點點頭，按道理來說，一般助理送完這些也該走了，不會打擾老闆談正事。只不過眼前這位，卻徑自走向蘇婉婧，剝了她的外套，說：“老闆，我給你捏捏肩。”
徐歲寧明顯感覺到，他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時，眯了眯眼睛，但是分辨不出來是愉悅，還是不高興。
如果要是愉悅，指不定是他乾的。
蘇婉婧巋然不動，似乎早已經習慣，眼皮都沒擡一下。
徐歲寧心想，蘇婉婧身邊都是帥哥，肖冉雖然是老公的身份，也未必重要。
“老闆，是不是累了？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削點水果。”助理低下頭，整個人就快要貼上她的耳垂。
“不用。”蘇婉婧言簡意賅，“你去坐着吧。”
這才叫滿心滿眼吶。
怪不得那麼多人，想要過富婆的生活。
誰不喜歡這些長得帥又貼心的小甜心。
助理很快走了出去。
“徐小姐，你猜得不錯，肖冉確實跟周意，說過你的事。只不過她有沒有告訴姜澤，我不敢保證。”蘇婉婧對女生說話，同樣沒什麼調調，只是還是能感覺到她的耐心。
這事情未免也太簡單了點。
徐歲寧沒想到這證據居然要的這麼容易，一時之間思緒複雜。
當然，也是因爲對方是蘇婉婧，要是是她自己，永遠弄不到這份聊天記錄。
“麻煩你了，你從肖冉那弄到這個，應該很不容易。”
蘇婉婧卻突然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徐小姐，女人得掌握主動權，一個不受你控制的男人，隨時都可能拋棄你。還有我覺得，陳律跟你，沒有周意，也是沒有以後的。”
徐歲寧一直都清楚：“我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拿着證據去，哪怕陳律信你，哪怕你鐵證如山，陳律也未必會拋下週意。”蘇婉婧說，“陳律給她花了太多精力，花的精力越多，她在陳律心裏的比重就越大。”
徐歲寧忽然聽見她說：“其實我也挺恨周意。”
徐歲寧回頭看了她一眼。
或許這是蘇婉婧願意這麼主動幫自己的原因，畢竟周意當初跟肖冉那事，她肯定也膈應。
她離開沒一會兒，果然收到了肖冉跟周意的聊天記錄。
周意跟肖冉顯然挺熟，哪怕到現在，言語之間也依舊過分熟稔。肖冉還是一個很會調情的人，沒有勾搭目的，也依舊暗示性滿滿。
也不知道蘇婉婧看到時候作何感想。
又或許，她根本不在意。
徐歲寧的心思並沒有在這上面停留多久，她到這會兒纔想起幾天沒聯繫的陳律，便給他撥了一通電話。
只不過那邊夠乾脆的，在聽到第一聲響鈴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